在客房右转,十六步,左转——

大门被晃动的沉重响声。

她出不去了。

幽灵想。

除非爱上我,否则她就出不去了。

杨黎,突然的羞耻了起来。

他有些焦躁的在楼上转了好几个圈,最终决定去做饭。

受伤的人……吃什么比较好来着?

娜塔莎是个女特工。

电影里有句台词,女人和特工是一种生物——娜塔莎是最好的那一类。

审讯,探索机密,上到和政治犯喝酒调情,下到扭断毒枭的脖子,她是专业的。

她很久没遇到这么难缠的敌人了。

把她锁在屋子里的那个人,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她甚至能从稍微有点恶俗的烛光晚餐看出来这是个男人——却无法找到他的任何活动痕迹,地板上一串突然出现的“This way”,把她引到了空无一人的长桌。

上面只有一副餐具。

她看似随意的拎起酒杯,凑到唇边,在杯子上留下一个口红印——并没有真的喝下去——将酒杯放在手里轻轻摇晃,“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

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她知道什么东西就在这里。

“出来。”

“我怕我会吓到你。”

墙后面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呵。”娜塔莎笑了一下,“你是歌剧魅影吗?”

“也许更糟一点?”

“更糟?”

娜塔莎情不自禁的想了想那会是什么样。

歌剧魅影,其实在娜塔莎看来最糟糕的部分并非是疤痕,而是过高的期待。

“放心吧。”

她大概是吧不会过高期待的。

毕竟,女特工,什么长相的人没见过?

“……”

“……”

娜塔莎有点无奈的向后,靠在椅背上,“你赢了。”

再怎样糟糕的想象都是过高期待了。

面前这位……是幽灵啊。

“我吓到你了吗?”

“还可以,至少比看不见的田螺姑娘好一点。”

杨黎歪了歪头,看着桌子上一口未动的食物,“没毒,可以吃的。”

“唔……毒.药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女特工歪了歪头,看起来非常放松,“如果是……其他的药呢?”

其他的……?

老司机淡定的点了点头,“那种也没有。”

“你说我也不信啊。”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呃——”

幽灵叹了口气。

“也许你不太饿……女孩子在外面也会更小心一点……”

幽灵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露出了一点苦笑,“我没什么恶意,别以貌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