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说出那熟悉的名字，每说出一个名字，心口就好像被狠狠划上了一刀，一只手紧紧按住地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疼痛。

“是……这样吗？”

轻轻将自己的手拿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孩子依旧紧紧闭着双眼，似乎是回想起了同伴死去时的场景，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角似乎还有水光闪过，脆弱的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那个什么都无法将他击垮的热血少年。

擦了擦艾伦的眼角，利威尔将艾伦紧紧按住地面的手拿起，摩擦着他的掌心，他在艾伦的耳边继续说道：

“艾伦，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在你做出选择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对错，而且现在，谁都没有因为你而死去，因为你的出现，我们已经提前预知了未来所发生的事情，如果现在去弥补的话，一切都还来的及……”

现在……还来得及吗？

利威尔的话语让艾伦猛然睁开了眼睛，面前是距离自己只有一厘米的熟悉脸庞，冰冷的黑色眼眸中，却流露着对自己的关切和慰藉。

“艾伦，你是人类的希望。只要你活着，一切都会有希望，我想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家伙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你的原因，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哪怕是以性命为代价……”

“利威尔兵长……”

我是……人类的希望吗？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成，我又凭什么让他们豁出性命来保护自己？

明明应该是像利威尔兵长那样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人类的希望吧。

对上利威尔兵长的双眼，艾伦看见了他眼中期望。利威尔兵长一直这样守护着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份期望吗？

“艾伦，为什么要看轻自己？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是你救赎了我，带我走出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