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欢却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西蜀,成都,广都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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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所有的镇子里都有那么几个有钱人,那几个有钱人里又总有那么几个人渣一样,在广都镇里,有一个为富不仁的富商。
这个富商姓张,弓长张。虽然镇上的大家都会意思意思地叫他张老爷,但是在那个富商不知道的时候,所有人只要谈到他,就都会唾弃地呸一声,用来形容他的词语里,也从来没几句好话。
说真的,谁会对一个人渣有好话?
这位张老爷前天才仗着自家的势力强抢民女,这两天就又哄抬物价,好不容易消停两天,却是因为他又盯上了新目标。没过多久,就听说他又当街纵马,踩伤了俩小孩儿,连一个子儿的医药费都没出,还用鞭子抽了对方父母一通。
就算上报官府,那些非大事儿不管的官老爷只觉得又没有死人,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根本不愿意理睬,只勒令张老爷出点儿医药费,和稀泥完事儿。
可张老爷出多少、出几个子儿、出完之后又会不会加倍报复,整的这些家庭家破人亡,官老爷们当然就不会管。
所以张老爷的好日子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他看到两个长相俊秀,各有特色的少年人带着个小孩儿走进了广都镇。
就连那小孩儿一头微卷的黑发,轮廓秀美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以及那双鸢色的翦水双瞳,就足够张老爷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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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教主和那个德夯呢?”太宰治抓着根糖葫芦边走边吃,他先啃光了甜蜜蜜的糖衣,这才小口小口地开始啃糖衣里包裹着的山楂,紧接着就又被山楂酸到,皱紧了一张脸。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就被牵引到他们该在的时间线去了。”沈悦欢相当顺手的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发,“走,我们去找找情报,看样子我们还得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这里你熟。”中原中也说,“我听你的就是了。”
“那走,我们去酒楼。”沈悦欢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锭银子,“去歇歇脚,再听听小道消息。”
“那你们大唐这会儿的江湖人可真不谨慎。”太宰治懒洋洋地说道,“说实在的,酒楼是最容易探听到消息的地方,尤其是包厢,装个窃听器就一清二楚了。”
“但是现在这里可没有什么窃听器。”沈悦欢用力rua了把太宰治的头发,“所以……”
“所以?”太宰治抬起眼瞥了眼沈悦欢。
“诶,哒宰,好像有人看上我们的脸了。”沈悦欢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我们看来可以搞一个长期饭票了。”
“哎呀。”太宰治短促地轻声叫道,“你说的是那个胖的像个球毫无疑问得了肥胖症的家伙吗?”
“不然还会是谁呢?”沈悦欢一巴掌拍在太宰治的背上,“上吧哒宰,是时候展现出你的演技了!面对疾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