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产屋敷耀哉笑了笑，“其实队里有不少人都是为了钱财而加入的。”

“不，我是想说，你可能需要查一查队里有没有内奸，或者因为中了血鬼术而被迫成为鬼舞辻无惨的眼线的剑士。”沈悦欢说。

产屋敷耀哉一愣，随即苦笑一声：“管不过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并不将总部告诉那些剑士们的原因——自从有一段时间，我们鬼杀队濒临解散的情况之后。”

“那段时间应该是指战国末期吧？”沈悦欢问。

“确实如此……您翻看的资料已经到了那么久远的时间吗？”产屋敷耀哉问。

“没错。”沈悦欢点了点头，肯定了产屋敷耀哉的想法。

“我在这段时间看完了你们和炎柱家里所有能够辨别的藏书……在数百年前的战国时代，鬼杀队曾有一次将鬼舞辻无惨逼入了绝境。”沈悦欢叹了口气，“造成这样结果的［不知名］剑士想必完全能够将第一次亲眼见到使用呼吸法的剑士的鬼舞辻无惨斩首……”

“但他没有，或者说没能成功。”产屋敷耀哉接话道，“就连我的先祖，也对那个［真相］讳莫若深。”

“那段时间前后，鬼杀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除了炎柱和水柱运气好，带着产屋敷家避过一劫以外，鬼杀队将近全军覆没。”沈悦欢沉吟了一会儿，“最简单的推论——有内奸。”

“甚至是变成了鬼，且无论是在鬼杀队还是在化鬼之后，地位都不低的内奸。”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

“会是柱吗？”沈悦欢问，“甲级剑士知道的情报没有那么准确。”

“记录不知道被谁撕掉了。”产屋敷耀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

“往事不可追。”沈悦欢点了点头，“但是无论那个内奸是谁，他必定还活着。”

“您是说……？”

“他很有可能就是上弦一。”沈悦欢说，“如果暂且不将鬼舞辻无惨制造的新的上弦计算在内的话，那么那个内奸必定是剩下的两个上弦之一。”

产屋敷耀哉一愣：“为什么不是上弦二？”

“从猗窝座口中可以知道，上弦二是使用［冰］的鬼，也就是末广铁肠这次在寺庙中发现的那块冰块的制造者。”沈悦欢眨眨眼，“能够让猗窝座敬重到不愿意吐露一丁点儿情报的，只有在技艺上比他更加精湛的存在——不是武士，就是空手格斗的高手……如此一来，就可以确定上弦一就是那个将鬼杀队情报告知鬼舞辻无惨的人了。”

“那么您是想……？”产屋敷耀哉皱起了眉，沈悦欢被他的神色吸引了注意力——沈悦欢的目光定在了产屋敷耀哉的额头上。

产屋敷耀哉因为诅咒而失去的生命力虽然被沈悦欢以如同神仙手段般的长针补了回来，但紫色的瘢痕却仍然因为诅咒仍然存在而无法袪除。

不过被限制在额头处无法寸进的瘢痕，让产屋敷耀哉每天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队伍、把握住更大的方向。

从这样的结果而言，产屋敷耀哉是感激沈悦欢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沈悦欢言听计从，并且就此放弃他自己心里原本的打算。

沈悦欢见产屋敷耀哉打定主意，甚至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也只能随意地摆摆手，轻飘飘地跳下了走廊，掠过庭院，朝着蝶屋去了。

那是目前他和中原中也一同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