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口耳相传的传闻中有这样一种说法——只要在做噩梦后说一句“(把这梦)给貘吧”,那么这个人就不会再做类似的噩梦。

但其实,貘最开始的传说中,它并没有吞吃噩梦的作用,真正能够吞吃噩梦的存在是另一种生物——伯奇。

《后汉书仪礼志》载:“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

《白泽图》中同样有所记载:“人夜得噩梦,旦起于舍,向东北被发咒曰,伯奇!伯齐!不饮酒,食六(家)常食,高兴地,其噩梦归于伯奇,厌恶息,兴大福,如此七咒,无咎也。”

然而唐时关于伯奇和貘的传说东渡之后逐渐混淆,如今谈及梦境,人们提起的往往都是貘而不是伯奇。

“以上这点是我在沈君的书柜里翻到的。”太宰治耸了耸肩。

“但是跟我们目前想要找的线索有关吗?”中岛敦面无表情地问道。

“当然有关。”太宰治说道,“如果我们不知道橘小姐的异能力由来,我们又怎样才能说服她解除异能力呢?我们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完全解除了异能力呢?”

中岛敦思考了一下。

“您说的对,太宰先生。”中岛敦点了点头,“但这不是您拿国木田先生的手帐本上撕下来的纸叠纸飞机的理由。”

太宰治的手一松,一只被叠得干脆利落的纸飞机就忽忽悠悠地从他的手中飘了出去,又在空中轻巧地打了个旋儿,这才一头栽在了国木田独步的鼻尖上。

“哎呀,敦君真是越来越不可爱啦。”太宰治长长的叹了口气,“明明两年前跟着我和乱步先生出任务那会儿还是一惊一乍的。”

“这可是您和乱步先生锻炼的成果。”中岛敦不为所动,“虽然我目前还要等半年才能正式成为武装侦探社的正式社员,但是我可是已经通过了入社测试的哦?”

“所以?”太宰治眨眨眼。

“所以我是您入社测试的副考官。”中岛敦晃了晃手中和国木田独步同款的小本子,“对待委托如果过于消极的话,我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扣分的哦——就算您跟织田先生关系好也不行。”

“诶~怎么这样嘛敦君~”太宰治扯着嗓子叫唤起来。

“现在的重点我觉得是那个祭坛。”中岛敦说道,“我总觉得那个祭坛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嗯?”太宰治一愣,“你见过?”

“唔……”中岛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在哪里呢……”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太宰耸了耸肩,“如果实在想不起来,还不如将目光放在眼前的线索上。”

“而且要想完成米山先生的委托,第一件事是要找到橘小姐的位置。”

“那么,橘空海先生目前是以[放假回家]的理由躲在米山先生的画中,但橘小姐显然不可能放弃(杀死)她的兄长。”中岛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