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您的命令。”黑死牟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走了。”鬼舞辻无惨起身打了个响指,一扇纸拉门自他脚下打开,他穿着皮鞋的脚在空中下坠了几厘米,紧接着就踏在了棕黄色的榻榻米上。
榻榻米带着鬼舞辻无惨缓缓下降。
鬼舞辻无惨将帽子重新扣在自己头上,最终消失在了出现在地面上的纸拉门后。
那扇米白色的纸拉门当着黑死牟的面“啪”地合上,紧接着就失去了踪迹。
*
沈悦欢和中原中也回到了产屋敷耀哉所在的大宅。
他们去的时候,产屋敷耀哉的妻子和女儿们正在将炸/药埋在主屋的地板下,并小心翼翼地给它们包裹上油纸,以防受潮。
中原中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动作,最后忍不住悄悄附在沈悦欢耳边问道:“你们聪明人都有自毁倾向吗?”
沈悦欢叹了口气,同样悄悄地说:“某种情况上来说,是的。”
森鸥外也好、太宰治也好、他也好,甚至产屋敷耀哉也好……他们总是会有自我牺牲、自我毁灭的倾向。
森鸥外热衷于找到[最优解],他将自己的一切作为棋子摆在了不知和谁对立的棋盘上,无论什么都能够利用,甚至为了Port Mafia的兴盛,甘愿俯首于万般污浊之中。
太宰治因为看事情看得太透彻,对于人性究竟能够有多可怕了解得太深刻,所以他总是在寻求死亡。
沈悦欢同样如此——他以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整个世界,倘若不是他的异能力和家族情况让他被迫背负起了兴/国/安/邦的责任,后来又碰到了中原中也,他只怕会是第二个太宰。
产屋敷耀哉也是一样。
铲除鬼舞辻无惨这个出自产屋敷家血脉的毒瘤已经成了他的夙愿。为此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将自己所在的房屋底下埋满炸/药,也要拖住鬼舞辻无惨的步伐,给真正能够杀死鬼舞辻无惨的鬼杀队成员们争取时间。
“没事的,中也。我总不至于抛下你。”沈悦欢咬了咬中原中也的耳垂,轻声说道,“只要你还想活着,我就会陪你一起。”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然后翻了个白眼。
“得,我可真是自找麻烦。”他说,“我怎么就总是碰见你这种人呢。”
沈悦欢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办法啦中也,你已经被我缠上啦,就算想要反悔也已经晚啦。”
中原中也伸手揪住沈悦欢的腰间软肉狠狠地拧了一百八十度,疼得沈悦欢倒抽一口凉气。
“谁【粗口】的反悔了。”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说太宰,你自己就是个胆小鬼——有本事把我撩到手,有本事就继续跟我一起走下去啊!这会儿自己退缩了算是怎么回事啊?!怕我跟你分还是怎么的?”
“我错了我错了中也。”沈悦欢龇牙咧嘴地求饶,“轻点轻点,我不该对你没信心的……我只是对我自己没信心而已。”
“闭嘴吧。”中原中也撒开了手,拽住沈悦欢的衣领逼他微微弯腰,然后一口咬在了对方唇角,“你没信心,我给你,以后少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