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对我而言,你是叛徒,这一点无论你的原因是什么,都不会改变。”对方说,“要不是隔壁国家异能特务科以[正当理由]施压,我才不会过来制止你们的战斗……而且还会推波助澜,将你们两个同时杀死在此处。”
“看来就算是战斗英雄,也还得看政府的面子啊?”森鸥外笑眯眯地说道,“对吧,福地樱痴?”
中年男人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
他咂了咂嘴,大跨步地走到了两人面前。
“总而言之,这次我不是来打架或者挑拨的。”福地樱痴看着福泽谕吉和森鸥外说。
他突兀地笑了一下,随后猛地拔出了自己腰侧的军刀,猛地朝福泽谕吉当头斩下!
福泽谕吉猛地侧身,他躲闪的时候甚至还揪着森鸥外一起在地上打了个滚。
泛着寒光的刀一刀下去直接劈裂的公馆厚实的墙面,以刀痕为界,没有承重墙的那半边受不住重力的牵引,噼里啪啦倒成了一片废墟。
即使这间公馆已经被废弃,但能够在被废弃的状况下矗立至今,说明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损坏。
但福地樱痴只用了似乎只是随手挥出的一刀,就劈开了这间公馆,看起来就好像是用被加热过的刀切开黄油一般容易。
“我是来直接杀死你们的。”福地樱痴半个身子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他手中的军刀闪着寒光,杀气凌厉。
“啊呀,这可真是……”森鸥外从福泽谕吉的怀里爬起来。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就连一向稳定、从未颤抖过的、握着手术刀的手,也开始微微地抖动。
“深呼吸,鸥外阁下。”福泽谕吉的左手扶上了自己腰间打刀的刀鞘,绷直了的大拇指推动刀镡,将刀从刀鞘中推出了一小段,“毕竟您当初在战场上,并没有在真正的前线上拼杀过吧?您是医生嘛。”
森鸥外知道福泽谕吉的意思。
福地樱痴的杀气千锤百炼,完全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这一点,哪怕曾经担任过一等副军医的森鸥外也没有办法与之匹敌。
毕竟医生大多还是处于战线更后方的位置,跟直面敌军的前线战士完全不同……他们所见,并非是如同绞肉机一般的厮杀,而是厮杀过后的惨状。
“还是担心您自己吧,福泽阁下。”森鸥外突然就镇定了下来,“希望您到时候不需要我的紧急处理。”
“让妖怪小姑娘保护好你。”福泽谕吉猛地拔刀,“我背后就交给你了——”
“这种事情当然不用你说。”森鸥外反而收起了手中的手术刀,与之相对的是,爱丽丝身边的针筒呈复数增加,“既然能够将手中的武器发挥出百倍的实力,那么他人的异能力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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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坐在一处露天咖啡馆里。
他面前摆着一只小巧的收音机,流水般的乐声从耳机中流淌出来,又被他接收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