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东西不好吃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凯特你做的三明治还是很好吃的。”
“那还真是谢谢夸奖了。”
凯文笑着看着坐在吧台边的那两个女子斗嘴,视线在纱来那条略显熟悉的粉色连衣裙上稍稍逗留了一下后,走到了纱来旁边坐下,对吧台内的凯特说:“今天可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就让我也享受一下客人的待遇怎么样?”
“好啊,但早上不准喝酒。”凯特连个眼神都没给凯文,一边整理着吧台上的杯子一边随意地说道。
“啧,明明除了调酒和三明治别的都做不好,还不让我喝酒。”凯文小声的嘟囔着,当然没能逃过离他不过一个吧台距离的凯特的耳朵。
“是么,那今天晚上你的生日宴会禁酒好了。”把擦得锃亮的杯子整齐地摆好后,凯特终于抬起头来,给了她弟弟一个和善的微笑。
“别啊,凯特姐,你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调酒师,不能喝到你调的酒我的人生可就了无生趣了。”凯文故作夸张地哀叹道。
聊着聊着,小小的餐厅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和谐温暖地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家的早餐情景。
吃过早餐后,本想留下来帮忙收拾的纱来被凯特赶上了楼,以小孩子得不到充足的睡眠会长不高为理由,押回了床上。看到凯特有一言不合就长篇说教的架势,纱来乖乖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对凯特的遵从。而且虽然凌晨起床对纱来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今天早上她还带伤在冰冷的海水中游了近一个小时,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复精神体力。
不过纱来没想到她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两点。看了眼床头的时钟后,纱来难得地迷茫了两秒,才理清了自己的大脑。一睡就睡了五个多小时,看样子她已经有把这个旅馆当做安全点的潜意识了。穿上那个算是自己现在现存唯二衣物之一的牛皮靴,纱来在房间走了几步,活动了一下身体。
不得不承认,那个红发海贼团的副船长给她的药效果十分良好。纱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结痂,身体虽然还在像抗议一般隐隐作痛,但那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按经验来看过个两三天就会好。把枕头下的枪套取出后,纱来用绷带将其绑在大腿内侧,隐在裙底下面。在那个鬼剑士的海贼团离开这个群岛之前,她还是低调些的好。
推开房门,走到楼梯拐角处后,从楼下隐隐传来的争执声,让纱来停住了脚步。
“凯特姐,我已经十八岁了,不需要你签字同意,我就能加入海军。明天,我就会去旁边的海军总部申请入伍。”凯文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很多,像是想以成人的口吻来说服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