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金,对于海贼来说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当下在甲板上嬉笑的海贼们全部聚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把抢过了那张悬赏令,数了两遍后面的零后,才不甘地大喊:“为什么!那个吊梢眼的悬赏金竟然涨的比我高了!可恶,最近有什么大活动吗?我要参加!”
离他最近的那人抢过了他手中那沓悬赏单,一边翻看一边回答道:“最近的大活动,当然就是南卡罗来纳岛的拍卖会了。不过那个去了也要遵守规定不能搞事,无趣的很。”
被同伴这么一提醒,这人脸上的兴奋之色消退了不少,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倒是......啧,你说我把监视我们的军舰击沉如何?”
不过他这种垂死挣扎的白痴问题,并没有人愿意回答。悬赏令看完后大家都各自散开,喝酒聊天去了。
还是那个在原地翻看报纸的海贼,头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话,“你不怕被副船长扔去打扫厕所,不怕被小纱来抖出糗事,就去吧。”
而这句话,也让这个原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海贼,彻底蔫了下来。
因为现在佛斯号上,多了一条默认的铁则:如果你不是磊落地和天上的太阳一样光明,就不要去惹船上的情报师纱来。否则,她可以把你上次送了隔壁岛萝丝什么颜色的头花都笑眯眯地说出来。
原本以为船上来了个当软妹子的海贼们,现在的心情都十分复杂。他们虽然高兴于自己可以向别的海贼团炫耀自己船上有妹子,但同时也必须苦兮兮地谨慎言行,不敢闯大祸,生怕纱来以温柔到极点的语气,说出你恨不得沉到大海最深处的黑历史。
在甲板上这些闹腾的海贼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后,船头那边认真工作的两人,也差不多进入了收尾阶段。
“纱来,今天的报纸好像到了,你不去看吗?”在船头调试火炮的耶索普听到后面的喧闹声,抬手擦了擦汗,随口问了下自己旁边的同伴。
“不了,他们会放一份到我房门口,待会去看也不迟。两分钟后有鱼群经过,我们来比一比谁杀得多怎么样?”查完了另一边大炮的纱来起身,弹了弹自己风衣袖子上的灰,笑着答道。
旁边耳尖的人听到有比试,立刻你喊我我喊你地凑了过来,笑着起哄。
“来来来,我坐庄,有人要下注吗?”
“有!我押耶索普,押一个礼拜的甲板清扫。”
“近距离射击还押耶索普,你是不是傻。我押小纱来,押三天的厕所清扫。”
“我押......”
......
这边纱来和耶索普还没就位,那边做庄的人就已经在小本子上记了一大片稀奇古怪的赌注。倒不是他们没钱赌,而是在佛斯号上,受老大的熏陶,大部分人都以不用干正事为荣。所以现在这些打扫活计,才是受欢迎的筹码。
“耶索普,要不我们待会打个平手,和庄家一起分了这些赌注?”给双枪上好了膛,纱来笑着和旁边的耶索普聊着天。
她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所以旁边那些海贼们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上一秒还闹哄哄的海贼们,下一秒瞬间散开,退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后站好,打算就这样乖乖地远距离观看比试。
毕竟就算不能聚众赌博,他们还可以看美人啊!
纱来加入后个子长得很快,原来的风衣衬衫早就小了。他们当时是倾尽了全海贼团之力,废了一大番口舌,签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让她点头同意换裙装。
虽然纱来她最后挑的,是一套酒红色的荷叶下摆衬衫加棕色裙裤,而且还坚持穿了一件和原来差不多的沙色风衣在外面。但即使如此,这好歹也是女性化的衣服,比原来那种少爷式的衬衫西裤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