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我在这件事情上被你帮了好几次。你的部下正遭人袭击吧?不去帮忙可不行。’

手机的音频又一次播放到尽头,窗外熹微的晨光从窗帘缝中透进来,靠着床头坐着的黑发少女睁开双眼。她盯着虚空中橘黄色的光线凝视了半响,而后才慢吞吞地摘下耳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银色的手机被她顺手塞进了衣帽架风衣的内侧口袋,她走进卫生间打开灯,盯着镜子里双目无神的自己看了一会后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过她的手心,带走了手机因长时间运转留下的余热。

她都在干些什么啊......

纱来弯下腰,脸正对着水龙头的水流,带着深秋凉意的水流过她的额头,眼睑,脸颊,最终从她尖细了不少的下巴滴落回水池。

哗啦的流水声像是响了很久,而后戛然而止。

拧上水龙头的纱来用毛巾擦了擦脸,再次睁眼时,她黑色的瞳孔中已恢复了光彩,虽然这双亮如星辰的双眼镶在她苍白消瘦的脸颊上,给人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

洗漱完毕后,纱来用酒店的剪刀稍稍修了一下发尾,拿出了随身带的化妆包,对着镜子慢慢地画了一个淡妆,让自己不再像个被关在地下室一年的吸血鬼,一点精神气也没有。

手中的橘红的唇膏勾勒完最后一笔,纱来抿了抿唇,对着镜子照了照后又拿出纸巾抿去了点红色。看着镜子里那个看起来和日本普通花季少女无什区别的自己,她终于勾了勾嘴角,穿上风衣后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在朝阳暖橘色的光芒中一跃,落到了酒店后面的小巷里。

而后还没等她想好该往哪个方向走,就感到自己的后背一暖,一个熟悉的气息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半靠在自己怀中,帮她驱散了深秋早上的严寒。

“纱来,这么一大早,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跑去哪里?”来人语气虽带笑,但纱来尝试了一下向前走,结果因为肩膀上那只铁钳一样的手,毫不意外地半步也没踏出去。

“......好了香克斯,我和你一起行动总行了吧。”费力地把肩上那只手扳下来,纱来在心里暗骂起见闻色这个让人毫无隐私的能力,。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香克斯出现的这一刻,她平古无波的瞳孔深处泛起了涟漪,嘴角的弧度不再僵硬,整个人看起来鲜活了不少。即使没有淡妆的装扮,看起来也像是个青春飞扬的十八岁女孩。

路边的街灯因朝阳照亮的天空而渐渐熄灭,小巷子里的光线蓦地暗了不少,但香克斯对此却一无所觉,他含笑看着面前在奇怪的银色金属上戳呀戳的女孩,左眼上的疤痕仿佛都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