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比三年前要更加成熟一些,似乎完全忽略了我的杂货铺子,径直上了山,朝着时透兄弟俩的屋子去了,只留下几个家仆和用于护卫的鬼杀队队士在村中购买物资,然后再购买了一些食物之后,就也跟着上了山。
我甚至在那几个队员中看到了真菰的身影。
山上只有时透兄弟俩在,他们有什么特殊身份,能让天音夫人亲自前来?我举着一把垂着纱缎的大扇子百无聊赖地对着阳光仔细观察,一边用余光注意着下山的道路。
不管产屋敷天音想要做什么,她都不会成功的。就算无一郎尚且天真单纯,很容易就轻信他人,但是时透有一郎却对除了弟弟以外的所有人都抱有极大的警惕。就连我也耗费了三年的时间,才让有一郎勉强把我当做朋友。
果然,没有多久,产屋敷天音一行人就从山上下来,赶着车架走了。
嘛,看样子就是被无一郎以相当恶劣的态度拒绝啦。我挥了挥手,扇子上的纱缎顺着涌动的气流覆盖在了我脸上,我眼前的一切景象于是立刻就笼罩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滤镜。
产屋敷天音走的时候,真菰似乎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但是我机智的用扇子遮住了我的面容,没让她看见。
因为目前还不到我回鬼杀队去的时候,而且我也没打算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
我怎么说也至少得带一个十二鬼月的头颅回去,才能够对得起我这么久的失踪吧。不然的话,如果有人误以为我投敌了,那我麻烦可就大了。
尤其是狯岳那个总是坑我的小鬼。我可不信我失踪的这几年他什么都没做。甚至我也开始怀疑,当年他说的“全村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是否会是一个谎言。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明显还是引起了产屋敷天音注意的时透兄弟。
或者还不止产屋敷天音——鉴于最近摸过来的鬼也越来越多,我剩下的唯一一把日轮刀也已经到了必须重铸的地步。
于是我当天晚上找到有一郎,在他做饭的时候笑眯眯地说:“有一郎,我们搬家吧!”
“哈?”有一郎用一种“你脑子没坏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案板上的萝卜上,“高蕴桑,这三年你确实非常照顾我们,但是这并不代表你要代替我们做决定。”
“会很危险的哦,如果你们坚持留下来的话。”我靠着门框懒散地说道。
“哈?你该不会也跟那个丑了吧唧的婆娘一样,想要说服我和无一郎去那劳什子鬼杀队吧?”有一郎一柴刀剁在案板上。
“唔……虽然确实很想要让你们去鬼杀队,但是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我看着有一郎瞪过来的眼神连连摆手,“不过最近这附近确实越来越危险了,那些人说的鬼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不知道为什么逐渐在向这边聚拢。”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有一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沉思了一会,“那你把无一郎带走就好了。”
“你不走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