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本质上还是和我是一样的吧？”童磨已经控制着自己的泪腺流出了眼泪。

我把食物语重新揣进怀里，握紧了手中的剑。

“不一样的。”

“嗯？你说什么？”童磨一愣。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童磨。”我说。

“离太阳出来还有半个小时，我就姑且先听你说一说吧。”童磨看了眼天色，收拢了表情，“自欺欺人的坏孩子。”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你这样的反社会人格啊。”我看着他，“我最开始，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已。”

童磨没说话，只是看着我，脸上又出现被我认为十分造作的悲天悯人的表情。

“我是说真的哦，最开始我也只是一个会因为小事发脾气，会为了一点点进步而兴奋得不得了、会因为被无视而失落的普通人啊。”我说，“那个时候别说是能抑制血鬼术的能力了，我连跑个一千米都坚持不下来。”

“是嘛，真可怜啊，你能够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吃了很多苦吧？”童磨放缓了语气说道。

“对啊，所以——”我转手就是一剑直接捅穿了他的咽喉，“人艰不拆你特么不知道吗？！都说了过去全是泪了你特么是想被泪淹死吗？！那群渣滓死都不能好好死，非要轮回夺舍上赶着再被劳资劈一道增加工作量你特么为什么要让我回忆起来啊！”

“更何况劳资就算要抱团取暖也不是跟你啊！”我把剑拔了出来后退几步，指着赶过来的炼狱杏寿郎冲童磨怒吼，“他一个人不比你一只鬼暖和吗？！红薯饭不比血腥味香吗？！他歪头不比你歪头可爱吗？！”

“啊？”童磨被我吼懵了，炼狱杏寿郎明显也听到了，有点尴尬地停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路灯上的蝴蝶忍已经笑岔了气，一个没站稳从路灯上摔了下来，被跟着赶过来的真菰和栗花落香奈乎顺手接到扶稳。

只有富冈义勇、炭治郎还有嘴平伊之助还在兢兢业业地将童磨放出来的最后两个冰晶小人敲碎。

“你不想说就算了。”童磨瘪了瘪嘴，一副夸张的委屈模样，“干嘛拿我和那种普通人对比嘛。”

可能是因为我刚才捅进他脖子里的那一剑，他这会儿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话音未落，他手中锋利的金色对扇就又冲着我的脖子扫过来了。

“哈？”我翻身躲开他的攻击，嫌弃地打量他一眼，“你……比普通人都不如吧？”

“要说我是鬼的话，你虽然不吃人，也没有紫藤花和太阳的弱点，但是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童磨一边用他嘶哑的声音说话，一边继续挥舞着他的扇子和我拼剑，“我可是听那位大人说过的——千年前的你和如今的你相比，怎么看你也没比千年前大多少嘛。与其说你是吃了传说中人鱼肉长生不老的人类，倒不如说你更像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