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的睫毛颤了颤,她看了眼表情轻松微带笑意的奥莉薇亚,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我没什么要说的。”
为了德拉科?这样的话只是想一想都觉得矫情又虚伪,更别说拿它当理由去祈求别人的宽恕和同情。
奥莉薇亚看着潘西捏紧了杯子有些发白的指节,没说话,又喝了一口热可可。
相顾无言了一会后,她突然开口,“其实,要是想你说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比如摄神取念,还有吐真剂。”
潘西的脸一下子白了。
“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潘西盯着奥莉薇亚,半晌后抿着嘴唇摇头。
“没错,我不会。”奥莉薇亚笑了。
潘西低声说:“因为德拉科?”
“我对他看人的眼光可没有信心。”
潘西咬唇。
“我这个人比较自大,只相信自己的眼光——我觉得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不会无缘无故对同学下手。”奥莉薇亚略显轻挑地拨弄了下潘西耳边的黑发,“怎么看都是个好孩子嘛。”
潘西微微睁大眼睛,又赶紧垂下,掩盖其中闪现的水光。
在拿魔杖对准克拉布的脖子时,她已经准备好接受所有的后果——猜忌的冷眼,漠然的宣判,愤怒的斥责。她在心里做了充分的预设,告诉自己不管是什么局面都要坦然面对。
但她不敢让自己心存任何希望,去假想奢求,会有人相信她,笑着对她说:“你是个好孩子。”
两次听到这个词,都是在同一个人口中。
潘西有些想说话,但喉头似乎哽住了——她总是这样拖泥带水,越想说的话,越说不出口。
奥莉薇亚也没有追问,她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
她端详了一会潘西的脸,说:“你和你爸爸长得一点都不像。”
潘西僵住,哑着声音问:“您……认识他?”
“当然,我和他开学第一天就相看两厌。”奥莉薇亚毫不顾忌对面的是他的女儿,直白道,“他就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神经病。”
潘西:“……”表情和心情都很复杂。
“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擅长忽悠别人去使坏,最大的本事就是低级挑衅和无能狂怒。”
潘西:“……”够了,给她留点美好的幻想不行吗?
“有一次,他拿卢修斯——德拉科的爸爸,来威胁我,被我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后来,他又拿我去威胁西弗勒斯,被他又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奥莉薇亚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