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在医务室躺着。
德拉科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一颗小番茄泄气,脸上却摆出诧异和无谓的表情,“没来吗?谁知道,假期玩嗨了?”
布雷斯挑眉,越过德拉科去问潘西,“他不是和你都留校了吗?”
德拉科心里腻烦他的追根究底。
潘西微笑着看了眼布雷斯,“难道你觉得我和他会玩到一块?”
布雷斯耸肩,“好吧,但愿他没掉进黑湖里喂了章鱼。”
那也要章鱼下得去嘴。德拉科刻薄地想。
回去寝室的路上,德拉科和潘西走在队伍的最后,在走下楼梯拐弯进入地窖前,德拉科突然抓住潘西的手,向后一拽进入了楼梯下的夹角里。
潘西惊了一下,但只是轻轻抽了口气,压低声音道:“疯了?”
“你SOME上又不理我,我只能这样。”德拉科在潘西再次愤怒开口前,带着几分委屈口吻,轻声问,“你真的不想和我说话了?”
潘西扭过头。
德拉科叹了口气,“我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
“不要道歉。”
“……什么?”
“我说,你没做错的事情,不要道歉。”
潘西抬头,看着在黑暗逼仄的狭窄空间里仍然闪着微光的少年,他只是站在那儿,就让她感觉黯淡的世界变得流光溢彩。
“你……遇上什么事了?”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主动低头。而她,其实也更喜欢看他翘着下巴洋洋自得的样子。
玫瑰若是少了刺,垂了头,减弱了那浓烈的香气,就变成了蔷薇月季。
德拉科一笑,“你觉得我变了吗?”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潘西仍然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萧索意味。
潘西冷不丁用手指戳了一下德拉科的额头,把他戳得头往后一仰。他莫名其妙地捂着额头,看到潘西在暗色里忽闪的眼睛。
“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来。”她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德拉科心里一松,有心想追问几句,又觉得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去触动她敏感的神经,破坏了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
“我的圣诞礼物呢?”他始终放不下这事。
潘西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放在德拉科伸出来的掌心里。
“就这个。”
楼梯间里太暗,德拉科看不清楚是什么,但还是笑着往口袋里一塞,又凑近了点问她,“不生气了,和好了吧?”
潘西总觉得醒来后的德拉科在和她说话时语气有点怪,像是突然把她当成了个小孩子一样。
从没这么被人哄过的她有点别扭地“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