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是不是有点慢？”

周九良笑了笑，心想可不是慢嘛。但是为了小姑娘的颜面，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吃饭了吗？”

“没有呢，出来的急，九良哥哥吃饭了嘛？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周九良点了点头，准备开车，可余光一撇，就看到了小姑娘没有系安全带。

他想都没有想，侧过身子就伸手探过去给她系安全带，就那样双手绕过沈画身前，两个人得距离基本上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他甚至可以闻到沈画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香水。

沈画看到周九良侧身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绷住了，不是没有过和哥哥们亲近的时候，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就觉得怪怪的。

“画儿，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啊？”

周九良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脑筋搭错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越跑越偏，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啊？哦，那个…我没用香水啊。”

她确实没有用香水，可说话结巴是因为刚刚没有缓过来，是吧？或许是吧。

“九良哥哥，我们快点出发吧，别让孟哥等急了。”

她见周九良就保持着那个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动。她也不敢伸手去推他，只能出言提醒。

她还是头一次觉得跟哪个哥哥在一块儿这么尴尬的，真的是头一次。

“出发了。”

“嗯。”

最后两个人一块儿吃了早饭，中间也没怎么说话，基本上都是周九良说话沈画搭茬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沈画就总想到刚刚周九良给她系安全带那一幕，莫名的觉得脸微微发热。

等到了园子，沈画只留下了一句‘我去找老秦’就匆匆忙忙的跑了。

孟鹤堂心细，看出了两个人的不对劲，就想着问一问，可还没开口就见九良把词本子塞到了他怀里，

“孟哥，开始吧。”

这下孟鹤堂更疑惑了，平常虽然九良在台上冷淡，可下了台却也是个活泼的，怎么每回一遇到画画就这样了？

“不是，九良，不忙这一会儿。”他伸手拿过周九良的词本，和着自己的一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拉着他到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你和画画怎么了？闹别扭了？”

在他想来不应该啊？自周九良十七岁来到这儿，他和画画一直是很亲近的，还从来没见过两个人闹过别扭呢。

“没有，孟哥你别瞎猜。”

“那你倒是跟孟哥说说啊？我老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周九良叹了口气，抬头望了一眼他孟哥，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张了张嘴，话几次都到了嘴边，可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件事他在心里藏了好多年，他不知道该怎么让它出来见了光。

“孟哥，没事，对词吧。”

他还是没能说出口，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不能将这件事公布于众，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孟哥也不行，他不能让画儿知道了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