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龙说完顿了一下看向应璇尔，见她没什么反应，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不反感就很不错了不是？

“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职业，大半的时间两个人都在一块儿呆着，所以这两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除过我。他是我们九字科的大师哥，背负的不比任何人少，而他唯一的念想就是你……或许我这么说你不相信，但是璇尔，这就是事实。”

“你刚离开的时候，他白天清醒着演出，晚上就自己一个人浑浑噩噩的。他站在台上的时候朝着我笑朝着观众笑，可每次他回头看我，我都觉得特别难受，明明他难过的要命，可他却不得不笑……你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你，可那个时候的师哥就像是个炸药包，脾气大的几乎是一点就着，任谁也走不进他的心，那个时候我看着他就在想，你如果真的再也不回来了我师哥以后可怎么活啊！”

王九龙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忽略了身旁的应璇尔，等反应过来偏头去看的时候，他看到应璇尔哭了。

他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应璇尔倒是没有客气，伸手接了过去。

“可是后来你回来了，在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的时候，你回来了。你就那样站在我们面前，我觉得那一刻自己比师哥都开心，甚至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跟你说‘你好’，虽然有点傻……你不知道，在第二次遇到你的那天晚上，我看着师哥在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的烟，师哥说他不明白，怎么走了那么久的人，说出现就出现了。”

王九龙的话让应璇尔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绪，她只知道自己这两年难过，却不知道原来张九龄更难过，他一直以为张九龄不在乎的……

“后来夏青青把所有的都说出来了，那天我们还有演出，在童童过来之前，师哥跟我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他对不起你，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璇尔，在这件事情上，我得跟你道歉，之前画画生日那天，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应璇尔哪里还有精力去回应王九龙的道歉？她根本就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了，只能摇了摇头。

“我之前的时候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你走了之后师哥那么难过，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当时的我不知道你受了委屈，只看到师哥难过，我替他不值！可后来童童出现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一些……璇尔，你其实还爱着师哥的不是吗？”

应璇尔愣住，一瞬间的迷茫让她无从招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再哭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还爱不爱那个曾经是自己全世界的男人，可她就是觉得难过……

她对两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重新遇到张九龄之后开始变得奇怪，她甚至时不时的就要将伤疤揭开，重复的舔舐伤口，可为什么呢？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伤口快要愈合的时候重新揭开呢？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又在提醒什么？

“他是公众人物，私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璇尔，你不能因此就认为他所有的粉丝和观众都是如此，更多的是爱他，真心想要守护他的人，希望你不要害怕。”

他的话应璇尔怎么会不明白呢？她知道善良的粉丝和观众才是大多数，只是她一直在犹豫。

“璇尔，你承认吧，你早就动摇了，再一次遇到师哥之后你就已经丧失抵抗的能力了！”

两年以来所有的努力在王九龙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应璇尔几乎是泣不成声，甚至找不到能够反驳王九龙的话。

应璇尔，你就承认吧，承认吧，承认吧……

‘承认’二字不停的在她脑海里打转，刺激着她的泪腺，让她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