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人刚出现在村口,韩惠竹就迎了上去,“鸿哥,国栋,你们出来了?”

“妈,对不起,事情我没有办好。”钟国栋低声说着,眼神躲避着韩惠竹。

韩惠竹笑笑,上前环住他的肩,“没关系,妈知道你尽力了,你忘了妈刚才的话了吗?不管事情成不成,你永远都是妈的儿子。你为妈做的这些事,妈都铭记在心。”

“行了,都别说了,回吧,国栋,你坐我这台车。”钟树鸿站在车边说道。

钟国栋一回到家,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对一个人来说,最难堪的莫过于自作多情。他以为他很重要,足以要挟他亲妈撤诉,却没料到他在他亲妈心里的分量比他姐还不如,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分量。

钟国栋把自己关进房间,钟树鸿也没拦着。他决定和韩惠竹谈谈,在儿子钟国栋上大学期间严禁她再以任何理由任何名义将他召回。

韩惠竹没有争辩,乖乖地应下了,然后就自告奋勇地去厨房做晚饭。

剩下钟树鸿一人坐在客厅里陷入沉思,他在想着怎么开解儿子。

他儿子是读书人,自有一番读书人的清高傲气。他本不觉得儿子有些目下无尘有什么,这年头知识份子吃香,等儿子毕业出来,往好单位一放,只要有真本事,那点瑕疵真不算什么。

周惠兰今天的话太狠了,她揭露他势力,指控他认贼作母,都是对他的品格的严重批判。无人开解的话,今天的事在儿子心里一定会形成一个心结的。

没多久,韩惠竹就将饭菜做好了。

钟树鸿没先吃,而是亲自端了晚饭进去给儿子。

此时钟国栋正环膝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墙壁在看。

“来,吃点饭吧。”

钟国栋将头埋在双壁之中,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