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愿意放弃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他愿意在财产分配方面做出适当的让步。

他刚理清这些,他妈和他弟弟就来了。

他妈一进门,眼睛就四处巡视,“那个死女人还没回来?她比我们还早回来,怎么可能还没到?她一定心虚了!不敢回来!”

“妈,思语和国梁都在家,你别这样说话。”不管韩惠竹如何,孩子听到这样的话,对他们都是一种伤害。

闻言,钟老太跳了起来,调转枪头就冲大儿子开火,“好你个没良心的,你也不想想我这奔波劳碌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出头啊,你头上都一片草原了,你还为那个女人说话?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妈,不是这样的……”

屋外,对面马路,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辆小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其实韩惠竹早已回到,但她始终不敢打开车门走向家门。

她从老家驱车离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往家里赶,而是用了拖字诀,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虽然她知道她这么做,只会让钟树鸿的火气越积越大,但她不想考虑那么多了。

韩惠竹没有开车灯,也没有开窗,她点燃了一支烟,想起来才吸一口,更多的是任由烟雾弥漫整个车厢。

这是第三根烟了,关于如何处理这问题,她仍旧毫无头绪。

她了解钟树鸿,本来自打周惠兰回来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对她的感情不如从前了,并且容忍度也日渐下降。

韩惠竹很清楚,以现在的社会风气,男人很难接受妻子被别的男人睡了的丑闻。况且这事还闹得那么大,这已对不仅仅是她在这事里是主动犯错还是被动被人算计的区别那么简单了,这事关男人的脸面和尊严。即使在后世,能接受的也是很鲜见的,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没办法让它就此过去。

突然间,韩惠竹若有所感,透露挡风玻璃往家的方向看去,只见她和钟树鸿的房间的窗户那里站了个人。她看过去时,他的视线正紧紧地锁定了她车的位置,两人遥相对望。

被发现了!于是她下了车。

她拿出钥匙,刚想插进门孔,门一下子就被她婆婆拉开了。

“韩惠竹,你个恬不知耻的,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