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中连忙放下鱼,想了想又不对,端着鱼往微波炉走,先把鱼放进微波炉,再跑出去叫人。人叫回来,三个男人一人端着一盘菜在微波炉前排队,等着热菜。安文殊就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说话,就坐着。
第一个队列排完,桌上多了四个热菜,加上金在中去叫人前热的那条黄花鱼。第二个队列排到金俊秀的时候,金在中把手上的土豆肉片递给朴有天,自己先去给四个人装汤。
屋内碗筷叮当的声音响起来,排队热菜的朴有天和金俊秀都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些无奈。安文殊一句话都不说,他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太安静更尴尬啊!
菜热好了放在桌上,桌上的东西就更多了,还有各种泡菜之前放在厨房没端出来,现在都摆在桌上。安文殊看着热菜就够多,小菜还放了一圈的桌子,十分怀疑这帮人打算撑死她,同时感叹一下,真的什么都能腌。
四人排排坐开始吃饭,也不知道桌子是谁买的,买了个六人桌,安文殊一个人占一边,另外三人都坐在对面。安文殊吃的慢吞吞的,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了,她不太饿。对面三人倒是吃的快,因为她不说话,桌上没人说话。
中途朴有天倒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鼓捣着金在中给安文殊夹黄花鱼,说是特别好吃,今天刚捞上来的。可安文殊一点反应都没有,金在中的那筷子鱼肉最后到了金俊秀的碗了,金在中怕自己夹过去被安文殊丢出来。
后半段的桌上除了偶尔夹菜碰到盘子的声音,一点动静都没有,金在中三人埋头苦吃跟饿了几天一样。等安文殊放下筷子,三人立刻也放下,金俊秀刚含在嘴里的排骨裹在嘴里都不敢嚼,鼓着脸像个偷吃到一半的仓鼠,又可怜又可笑。
气氛在饭吃完的时候已经要到达尴尬的顶峰,安文殊抽了张纸巾擦嘴,擦完握成一团起身丢在厨房的垃圾桶里,直接往外走。三人的视线跟着她转,看着她出去,看着她关上门。
门一关,金俊秀嗷一嗓子把排骨吐出来“我咬到舌头了!”刚叫完被朴有天捂住嘴,拉门隔个毛音,傻不傻!
不隔音的拉门不止不隔餐厅内的声音也不隔外面的声音,被捂着嘴不敢挣扎的金俊秀远远的听到一声外门被关上的声音,拍开朴有天的手,轻手轻脚的走到窗户边,蹲在窗台下面偷看院子,还不忘招呼身后的兄弟们。
等三人一起做贼蹲在窗下,看着院子里的安文殊出了大门,三人同时长出一口气。金俊秀往地板上一摊,悲愤道“她得气到什么时候,我都不敢嚼,差点连骨头把排骨吞了!”
“谁让你吃排骨了!”朴有天轻踢了他一脚,用拳锤胸口,感觉自己噎得慌,急需消食,还不忘使唤弟弟“去洗碗。”
金俊秀摊在地上消极抵抗,金在中拍着胸口也觉得不消化,起身去收拾碗筷,对金俊秀说“她就是气一辈子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们不用陪着我受累,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在你说那些废话之前能不能先找根针给我消食。”朴有天拽着金俊秀起来,一起去收拾桌子“你知足吧,要是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连门都不会给你们进,愿意吃东西就是态度很好了。”
韩国有个偏方,不管是心有郁结还是消化不良都可以拿针给大拇指放血,疗效是真的有。准确的来说这是中医的理论,但是韩国发扬光大就变成韩医的东西。所谓韩医,是中医的变种,不是现代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