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前头的那个儿子被人打的重伤,才高二,送来医院的时候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大家都猜是校园霸凌,但是学校不认,人出事也不是在学校出的。医药费一大笔钱,却找不到凶手负责。家里都掏空了还借了外债,手术一个个的做,并发症却不停,身上受了太多伤,还有很多本来就没处理好的老伤。
要是有钱,这孩子不说百分之百救得回来,总有得救,关键就在于没钱。没钱再动手术,也没钱再救命。那大妈也不是坏人,只是家里还有两个小的,有一个才6岁,举家背债她的后半辈子和孩子都完了。
大叔想救,不想救就不会在这一层,早就拉回去了,重症监护一天都是一个数字。可大妈熬不住,因为能借的都借遍了,大叔想去借高利贷,她怕的要死,说什么都不同意。
医院这种地方这样的悲惨故事太多,人家也不是一切都看钱,也减免了一部分,护士和医生们还捐了钱,但是和高昂的没有尽头的手术费一比,也就是杯水车薪。大家都要过日子的,帮也帮不了太多。
长叹一声的护士拿着外卖盒走了,金在中在原地站了好半天也走了。回去之后倒是变了一些,至少不用朴有天他们催着去做事,看的朴有天他们还以为他总算缓过来了,放心了不少。
钱这个字啊,真TM是魔鬼。有人能被魔鬼拖着下地狱,有人能因为魔鬼奋勇战斗,而有人却能缠着魔鬼,和他们玩游戏。安文殊很明显是后者。
2010年9月1日,安文殊正式成年。
早上九点,安文殊和一直絮叨说签约,不然不好动钱的李俊毅带着律师,在会计事务所签下合同。但她签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
“金草草,什么鬼名字?”李俊毅拿着笔看向安文殊“你就叫这个?安文殊是什么?后来改的?”
会计事务所的大会议室里,坐了九个人,一半是会计事务所的人,20亿也是笔不小的买卖了,事务所挺重视的。剩下的四个分别是安文殊、李俊毅和他们两的律师。
李俊毅的律师挡住他的笔,抽出了合同,看向安文殊的律师“这不对吧,你们想责任转嫁?”
“又不是打算商业诈骗,担心责任干什么,给钱的是我的客户。”安文殊的律师解释道“你们不是和个人签约,这个我们之前就已经说清楚了,金瞳企划的法人代表是金草草女士,我的客户安文殊小姐有女士全权负责的委托书,签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
李俊毅的律师表示他可没看到什么委托书,安文殊的律师则说给李俊毅看过了,李俊毅懵了一下,安文殊给过他一堆东西,他最近忙的要死没关注,都忘了。不过委托书有电子档,两边的律师看电子档也行。
律师们因为李俊毅的失误开始扯皮,会计事务所的人插科打诨,怕这单飞了。李俊毅则是拖着椅子转到安文殊旁边,问她想做什么。当然不是这么问的,他问的是金草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