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有人请客,那个叫安文殊录入资料的学姐,家里有个会所,直接带着他们二十几号人去开了个大包间,吃饭、唱歌、喝酒在包间内都能玩,想玩什么都行。到包间也没有人灌酒,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聊什么的都有,衣服首饰的有,课业教授的有,党派争执的有,连遗产税太烦人的都有的聊。这个话题也把众人聚集起来,有个学长家里在处理遗产税的问题,韩国遗产税很符合发达国家的标准,高的没人愿意给,都是走渠道绕过税务。

渠道很多,限制也很多,学长家里是打算成立家族基金,那个叫安文殊处理资料的学长却建议他,家族基金对他而言未必是好事。与其通过基金再绕一圈拿到股份,还不如通过低价购买的方式,还能顺便扫一圈市面上的散股,收拢手上的产业价值。

洗手间里的姑娘刚刚还在聊着想要换新指甲,现在却说低价购买股票会被国税的人盯上,到时候再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更麻烦。还不如通过慈善把钱套出来,也别弄什么家族基金了,成立慈善基金会更简单。

全场不到三十人,参与话题的不到十人,更多人只是听着不发表意见。听着的安文殊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曾几何时和一帮事业有成的朋友们的聚会,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喝着酒说说笑笑,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面前的这些人,平均年龄也不过二十二岁,太年轻,太稚嫩,却是很清楚国家的运转,法律的条纹,以及没有笨蛋。不管是家世带来的与众不同的视野,还是自身考上顶级大学的能力,这里没有一个傻子。

“你怎么说?”听了一连串建议的金泰宁望着朴静恩“基金好还是股票好?”

朴静恩晃着红酒杯看他“怎么,打算让我在你家动手的时候去举报你吗?”

“什么狗脾气,你们谁又招惹她了?”金泰宁看了一圈,让朴静恩别闹“你姐夫不是打算明年进国税吗,给点内部资料,方便我操作。”看她没反应,站起身走过去给她倒酒“可怜可怜我啊,我上面五个兄姐,等他们想到办法,我就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嗤笑一声的朴静恩把酒杯推远“又不是我没钱吃饭。”

金泰宁脸色沉下来,提议慈善基金的姑娘却笑了起来,招呼着众人喝酒,场子重新热闹起来,话题又变的五花八门。金泰宁和朴静恩却去了包间外的阳台上,满场人当看不见,安文殊站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