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殊笑笑,说了三人见面后第一个自己的观点“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选一劳永逸的方法,全家约到医院,再弄个劫匪进来,当着警察、媒体和所有人的面,让全家都死光,自己重伤,昏迷个十天半个月的,醒来一切都是我的了。”
各国的婚姻法都有一些条例的区别,但是大方向基本相同,夫妻双方有一方获得他人财产继承,除非这份遗产的所属人写明拒绝另一方拥有,不然一方继承遗产的同时就自动被算进婚内财产。既然是婚内,那不管是妻子还是丈夫,都是一家一半,律法上是如此,但具体官司怎么打还得看律师。
那位夫人是带着‘嫁妆’进入婚姻的,不可能签署婚前协议,之后双方还有大方向的合作,这种协议签了那就没有联姻的必要了。他们家既然都打算走避遗产税的打算,当然也不会费事再签一份遗产的归属权。这位夫人是真的不傻,不止不傻还很有胆子,敢在医院那种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但是在安文殊看来,还是有点小家子气,都敢动手了,为什么不敢狠一点。对面两个却都笑了,笑安文殊太单纯,真以为是电视剧了么,他们身边都是有人的,寻凶杀人死的一般都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凶手。更何况,如何保证自己只是重伤呢。
“你们可以去看看人体解刨的节目,避开所有要害的情况下,连续被刺中十几刀,救治再迟一点就是重伤。看着特别严重,在医学上也特别严重,但绝对不会要命的伤。既然能在那么多人盯着的医院里下毒,为什么要下不致命的药物,无非是怕被医生发现,镇定、镇痛之类的药都有安眠的成分,不好查。”
“那代表经手餐饮的人里至少有一个是那位夫人的人,她都能送进去一个换药的,就不会送不进去一个亡命徒。保镖不会在病房里待着,以护士的身份进去,控制住你的父亲,手脚麻利的老手,三十秒内可以杀光所有人。在保镖撞开门冲进来之前,你们就死光了。”
“夫人可以站在门口,因为距离远最后一个动手不会被怀疑,离门近第一个被救治也不是问题。如果保镖进来的够快,说不定还能做个人证,证明凶手在对夫人行凶,警察问询时要是不想演戏可以因为打击太大暂时性失忆,这在医学上是有案例的,想要演戏就按照剧本演好了。”
“凶手如果会演戏,那就活着演,演一场被有钱人压迫到极致,破釜成舟的小人物有仇报仇的戏码,媒体最喜欢这个。到时你们家股票一定会大跌,股东需要一个靶子站出来承担这些,他们会逼迫夫人接手,夫人是临危受命,会成为那些股东的救命绳。”
“你们家的企业还是赚钱的,只要撑过最难的时候,等局势稳了,产业会缩水,但也不会有什么太夸张的损失。她也拥有法律上所有股票的所属权,还有公司的控制权,还能在媒体上炒一段忠贞爱情的佳话,名声也会上去。”
“如果凶手不会演戏,那就直接自杀,留下血书遗言,剩下的套路和前面差不多。这么做虽然自己有一定几率死于非命,但是不置之死地,哪来泼天的富贵。就看那位夫人敢不敢豁出去,赌一把大的。”
轻轻松松说了个操作性非常强的血腥剧本的安文殊,看着两个笑容僵住的人露出乖巧的疑惑脸“怎么了?”
朴静恩一个扭头拒绝说话,金泰宁尴尬的笑笑“你的脸和你说出口的话有些违和。”他更想说恐怖,让人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