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脖子的手还在用力,安文殊的瞳孔吐出,眼白处血丝蔓延,勾起的嘴角依旧维持笑容。生姜低吼着冲尹武荣威胁,身体压的更低,耳朵贴在脑后,犬牙闪着寒光,下一秒就要扑了,安文殊哭了,手松了。
“谁哭了?”
“呀。”
安文殊嘶哑着嗓子连声咳嗽,捂着嘴咳的眼泪流的更多,完全是生理性的疼痛被逼出泪水的眼睛,含着泪控诉尹武荣“说中了就动手,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清泪滑落的脸颊,哑的跟奶猫一样的声音,眼泪往往的瞳仁还有丝丝的红晕,可怜的呀~
可怜的尹武荣冲她假笑“你想对我做什么?收买人心?还是让我做你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安文殊愣了三秒,大笑,边笑边咳嗽,咳的撕心裂肺的,指着危机接触立刻撒欢的生姜,吸气、呼气,吸气、再呼气,终于停了笑声,说出口的声音跟砂纸摩擦一样,却依旧不拍死“你这个狗脑子,知道什么是入幕之宾么,那东西叫裙下之臣。”
尹武荣表示他最近十分无聊的翻了安文殊的那些书“我又不是要上你,裙下什么东西,入幕之宾不是关系亲密的兄弟吗。”
“兄弟个鬼,看书也不好好看,这词出自中国东晋,说的是一个男人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帏帐内,入幕之宾,幕是床上的帐子。”安文殊嘲笑他“也代指亲近的人或者幕僚,我还在努力成为李德业的入幕之宾呢,你就在这跟我瞎扯什么,你是我的幕僚么。”
懒得听废话的尹武荣让她说重点“反正就那么个意思,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的心啊。”安文殊看他愣住,边咳嗽边笑“合作那么久了,我证明了自己又能力给你,你想要的。你也证明了,你确实可以成为身体。现在,身体和大脑总要合二为一了吧,利益的牵扯很快就要失效了。”
“《殉道者》一千多亿,你应该拿一半走,你说你不要,因为那场暴|乱已经足够付清你的分成了。五百多亿都不稀罕,一千多亿大概也不稀罕。你不想要钱,我总得确定你要的东西吧。这次过后,一直到《殉道者》全球下映,我会潜伏半年,专心做学生和志愿者。”
“半年那么久,我都觉得太长,你还看不上我给你的数字,那我就只能攻心了。”安文殊端起茶杯喝茶清嗓子“既然你能舍命救狗,我当然要努努力,让你也能舍命救我,不然你跑了,我从哪再找个身体来。”
尹武荣低头继续绕刚才被弄松了的绷带,没接她的话,而是说“哪怕我对生姜再好,那条狗都把你当主人,在我和你之间一定选你,知道为什么吗?”不等她回答,给出答案“因为你给的食物已经足够它吃了。”
一语双关的回答让安文殊笑了“狗跟人最大的区别呢,是它们吃饱了就不吃了,但人即使被撑死了,还是会往嘴里塞,人心不足蛇吞象听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