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习惯沉默,而是我没办法在沉默里理解你在想什么。也不是我一定要把相处弄的那么清高而是你接触的都是那些事情。男人有自尊心的,文殊,我的自尊心让我没办法跟你说那些家长里短。”

“你中二的朋友跟你说买下韩国,是真的中二还是真的能做到我不知道。但我就算是碰到再中二的人,也没人能说出那么大口气的话。我们太不一样了,生活圈和交友圈都太不同,我只能试着去接触你的圈子,去谈你会感兴趣的话题。”

“不然我要和你说什么呢,说有个导演想要找我但找不到投资,希望通过我见你一面?还是跟你说,最近圈子里讨论的大热门都是你,你现在快要成为忠武路的霸主了?我没办法跟你聊这些,我也不太能接受你会给出的回答。”

“我能预想到你的回答,投资?好啊。霸主?现在还不是。接着我要怎么回?你谦虚我不知道要怎么回,你不谦虚我更不知道。理智上我知道,这些想法太幼稚也把我们的关系分的太清楚,可感情上真的没办法。”

“我从来都不觉得,我会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认为女性不应该比男性强,会有种被冒犯的抵触,我认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也从不觉得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但差距太大了,大到有时我即便有压力也不能说,不然就真的变成了这种人。”

“不是我不以感情而已能力去信任你,是你真的没办法让人可以忽视能力。某种程度上你是对的,我始终认为太平凡的事情你去做很奇怪。记得我说,你有创造理想国的能力吗,我真的这么想,可一个可以创造新国度的人,怎么平凡呢?”

“你难道从来就没发现,不是我在找那些离我们太远的话题,而是太近的话题你根本没兴趣。我昨天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和谁谁谁聊了些什么话,这些你并不感兴趣。我试图说过的,你可能忘记了,因为当我说这些的事情,你大半都在发呆,或者脑袋里想着别的。”

“你看事情的角度很奇特,不对,应该说很直接,我在说什么好吃的时候,你的回答是要不要让智香姐去买。我很习惯助理什么都干,但远没有到你这种理所当然的地步,有的时候就真的只是随便说说。”

“我问你,妈妈是不是造成麻烦了,你告诉我,老人家都那样,仿佛我的母亲是个待解决或者干脆就已经解决,甚至很好解决的麻烦。其实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哪怕是带着点抱怨的没问题,你却没有,你处理的很好,好到我无法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不是我不说柴米油盐居家过日子的话,是你真的对此不感冒,你也说了,你觉得那些不像情侣的对话很有意思,那是因为,你对那些才会听进去,才会跟我聊,我们才会有沟通,而不是我单方面的自说自话。”

孔刘摸了摸口袋想要拿烟,想起烟抽完了,手放在桌上“我其实到现在都不懂,你为什么执着于平凡,你从来都不平凡,没有一个平凡人会拿律法书籍当消遣,就算我这个被很多人说看了很多书的,也不会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