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政治理念里最核心的就是文化产业必须安稳,我很赞同这一点,我同样可以帮你完成这一点,单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不能合作的理由。我是电影投资人,这是个很有趣的身份不是吗。”

“哪怕我不用柳临渊威胁你,我只要成为你父亲你女儿最大的投资商,甚至是唯一的投资人,我们自动就是合作者了。所谓的威胁不过就是让小姑娘有个上进的理由而已,你我都清楚,我不可能让那份录像对外的,不然那份录像里的人就不是像柳临渊,而是,就是柳临渊。”

安文殊笑看柳明旭“其实你知道的吧,知道那份录像其实没什么用,但你给临渊看过了是不是,应该还诱导她,你为她妥协了很多。那孩子跟着爷爷长大,有个机会把女儿拉拢到身边,前辈得谢谢我才行,这怎么能叫威胁呢。”

柳明旭笑了,笑着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聪明人的聊天就是套路多,不想谈就不谈,他笑柳临渊天真“你就那么肯定,朴静恩一定能被你抓在手里搓圆捏扁,朴家的那位老爷子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国内真正经历过战争还活着的就他们那几个了,你以为他是好惹的么。”

给对方送上一个天真无邪笑脸的安文殊道“磨刀石有了,刀想要磨成什么样,就不是刀能决定的了。既然她来了,之后的路就是我给她的,她只能按照我的路走。”

“看来我的作用到此为止”柳明旭放下腿扶着椅子的扶手,冲安文殊点点头“希望短期内不会再见,目前看来我们都不想成为敌人,那么遵守基本的底线,我相信你做得到。”

“放心,我不会去见那孩子。”

“媒体会放大所有关于你们的消息。”

柳明旭起身朝安文殊伸手,安文殊同样起身回握,握在一起的手和相视而笑的人,这个画面让院子里的人忍不住倒退一步,几乎站不稳,硬撑着站住了,嘴唇却泛白,脸上的巴掌印因为苍白的脸色被承托的更显眼了。

柳明旭走了,走前不用安文殊说自动自觉的演了一场戏,从‘合作愉快’的握手开始,到在院子里碰到朴静恩时言笑自若的问候,道别。一切仿佛他和安文殊都谈妥了,朴静恩根本没有再进屋的理由。

但朴静恩还是进去了,在眼睁睁的看着柳明旭出了大门之后,进了书房,站在安文殊的桌前,深吸一口气跪下去,膝盖砸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小腿肌肉紧绷,脚尖顶在地板上,后跟绷直。腰背板硬,双手在身前交叠,腰直挺挺的弯下,额头贴在手背上。标准的大礼,标准的道歉,标准的臣服,标准的…用任何词汇都能套在上面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