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到,你就是我的汉江奇迹,做不到,朴家就是我的肉身王座。你想要从我手上赎回你的家族,总要付出点什么,真的以为你自己是筹码?朴静恩xi,你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哪怕,我很喜欢你。”
焦躁的在原地转圈的朴静恩猛的停下脚步,看着安文殊的眼神都带着凶光,却在站在一边的金智香把文件递过去的时候阴沉着脸接过文件,摔门走人。
完全不知道安文殊和李德业聊了什么的金智香,从朴静恩出现倒是站在安文殊的沙发边从头听到尾。在朴静恩走了之后,站在安文殊身前,问自己需要做什么。本来她以为会听到诸如给朴静恩找什么麻烦之类的,考验么,没想到安文殊说全力支持朴静恩。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想通了吗,要成为猛兽还是绵羊?”
束手站立的金智香沉默了几秒“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您说我很快就是了,我能知道这个很快从何而来吗?”
“从你现在问我,为什么要支持朴静恩,你不想只做应声虫了,你没发现吗,你掌控的权利越多,站的位置越高,越不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个应声虫,是听话做事的木偶。你想要有自己的思想,绵羊不会有,绵羊只会期待世界有正义,还期待别人能实现它。”
安文殊放下茶杯,头往斜对面的沙发偏了一下,对金智香说“坐。”看金智香直接坐下,笑了“还记得你上一次坐在我面前是什么时候吗?”
金智香微愣,她想不起来“我…”
“你没有坐在我对面过。”安文殊笑看她“你从不在我面前坐下,你很有分寸,对自己的定位是助理就从未逾越过这个身份,金达信都在和我说平语,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敬语。什么时候变了呢,变得你可以自然的坐在我对面,不会觉得这不合适了?”
屁股下的沙发突然变的滚烫,阳光照射皮革产生的温热变成炙热,烫的金智香想跳起来,可她在安文殊的笑脸中坐着。坐的臀部和大腿肌肉绷紧,贴身的衬裙隐隐都能看到肌肉块,那是她被尹武荣‘调|教’过的成果,因为她真的太弱。
“你发现不了,也想不起来。不是我在温水煮青蛙,是你一点点在烹煮自己。你现在是基金会的理事,人对尊称和姓名是有特殊情感的。尊称听多了,习惯了,欲望是心底的野草不需风雨,不需阳光,只需一点野心就能破土而出,在那一声声的理事里,你把自己变成了能坐在我对面的人。”
安文殊看着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什么别的人,眼神是虚的“我喜欢有目的性的人,目的不一致道路却都类似,这世上不管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都需要权势,需要钱财,我从那么多人里选择了你,就是因为你的目的性很强。”
“可惜的是,你被这个社会教的太好,从小听着公主得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故事长大,你更习惯于依附某个人,男女倒是没关系,强大就行。名校出来做别人的助理,人生唯一也是最大的反抗,也是别人强迫才怒极出手。”
“尹武荣好奇我为什么留你在身边,他觉得我是把找死当乐趣,那可真的猜错了,我从不在身边留威胁性命的存在,你想杀我太容易,我也懒得喝杯水都要防备你有没有下药,那也太无趣了。我留下你,是因为你做不到,你杀不了我,你没办法动手。”
“冲动杀人和预谋犯罪有很大的区别,你习惯当绵羊了,哪怕是想要对我出手,做的事情却是像小朋友告状一样,搜集了一堆我的把柄给一个你以为会为你,为所谓的正义出头的人。那次之后,我说你的正义让你没办法妥协,其实不是,是你的格局小到根本没胆子自己成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