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低声笑笑,一把将郭瑾扣进门中,反手合上身后的房门。他的气势极为压迫,就这般凶狠地扣着她的手腕,郭瑾贴在墙上,退无可退,只能任由对方进一步怼近。

“这便是阿瑾所愿?”

郭瑾的心跳剧烈不安,呼吸都已有些微微散乱,本以为对方要做出什么羞人的举动,谁知郭嘉却只没头没尾的问出这么一句。

郭瑾不知该如何回答,又觉对方攥住自己的手心太过滚烫,脸色不自觉染上几分微红,试图挣扎道:“兄长且先放……”

“奉孝”,郭嘉截断她的话头,郭瑾疑惑抬眸,与他直直相对。

郭嘉笑一笑,凑近低声道:“阿瑾今后便唤我奉孝。”

第50章 诛董事败

寿宴当日, 郭瑾早早起身。

如今正值冬寒,院内的海棠枯枝上早已挂满沉沉雾凇,郭瑾将昨夜的断琴敛好, 端正放入铜环琴匣之中,又为兄长打包了一些糕饼银钱,这才心满意足地溜达到后院马厩中, 为那匹白鬃良驹抱来两捆麦秸。

见对方悠哉悠哉地嚼着马草,郭瑾拍拍它的头,“蓝兔, 你长大了,兄长的安危便交给你了。”

听到那句“爱称”的瞬间, 对方甚是不悦地嗤出几声响鼻, 顺势调转身子, 将那不断扫动的马尾直直冲向郭瑾。

郭瑾:“……”

蓝兔不比赤兔马好听吗?为什么她感受到了对方的嫌弃?!

郭瑾满怀悲愤,与那马驹原地僵持半晌, 见对方毫无悔改之意,这才忿然离去, 差几位小厮将车架备好,并把自己收拾出来的物件取出放置在车厢内。

郭嘉不知何时起身了,此刻正懒洋洋倚在庭院中央的海棠树下, 肩上落了几分晨霜,显然已经站了许久。

见他寒寒冬日却衣衫单薄,郭瑾忙殷勤跑回房间, 替他取来一件暖融融的厚缎大氅,狗腿地凑上前去:“事不宜迟,兄长若是准备好了,便早些动身。”

郭嘉接过她递来的衣物, 并未直接披上,而是顺势反握住郭瑾的双手,“阿瑾方才唤我什么?”

郭瑾闻声微怔,脑中蓦然间闯入昨夜那一幕幕惹人心跳的场景,迅速缩回手指,乖觉附和一声:“奉孝”。

郭嘉弯眉笑笑,手指摸摸她的发顶,“阿瑾不必送了,最迟明日我便能回。”

郭瑾心尖一跳,却只轻轻颔首:“好”。

目送郭嘉登上门外的马车,他的衣袍宽大,烈烈鼓于空中,似乎随时要乘风而去。郭瑾同他笑着挥手,待马车绕过街角消失于无形,她才瞬间敛了笑意,折身回屋继续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