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郭瑾发烧的消息,严教授难得乱了心神,毕竟她刚从外地回来,自我隔离不足一天就连夜发烧,这种情况不得不让人心惊胆战。
秉持着应报尽报的原则,严教授将郭瑾的情况报到院里,院里又联系了防疫点工作人员,郭瑾瘫在家里的第二天,便被抬到救护车上送去做了核酸。
结果自然是没有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郭瑾被强制在家自我隔离,每天有人定时打电话询问她身体状况。郭瑾虽然早有准备,可折腾几遭之后,早已没了动弹的力气。
从严教授那儿听闻自家妹妹的消息时,郭宇正要冲出门去,可脑筋一转,还是揪着心脏重新坐回沙发,脑中这才忆起妹妹之前的嘱托。
心想阿瑾果真是个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性子,为了让这一过程更加真实自然,郭宇当即买票飞去了三亚,说是有推不开的合同,特地拜托郭嘉代他去看望妹妹。
怎会突然发烧,还闹到被强迫隔离的地步?
郭嘉放下电话时,就连手心都是涔涔不绝的冷汗,他随手抓起一件外套便甩门而出,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直到赶至郭瑾门前,他的呼吸还是紊乱不均。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再次经历上一世的不辞而别。
顾不得感染的可能性,郭嘉拿起备用钥匙,正要就此开门进屋,可不知想到些什么,他突然就有些畏缩。正犹豫的功夫,房门却已被人自里打开,郭嘉成功愣在原处,任凭屋内的姑娘扯住自己的手腕,然后将他用力带进门中。
鼻尖是室内的暖意香风,怀中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郭嘉的喉结顺利滚动几下,视线紧紧顺着郭瑾的眉眼、红唇,最终落在她单薄细软的睡裙之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甚至还能瞧见不该冒犯的地方。
似是拥在滚滚烈火之上,郭嘉本能地便要收回双手,他的呼吸早已变得浑浊粗重,似乎只要再多看郭瑾一眼,都指不定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郭瑾也不言语,双手死死环在郭嘉腰侧,后背抵住冰凉的房门,整个人埋进他怀中,贪恋地感受着此刻的点滴温暖。
见他还欲挣扎,郭瑾只轻轻唤了声:“奉孝……”
由于感冒未愈,她的声音裹着厚厚的鼻音,郭嘉却仍旧听出几分哭腔。心尖止不住的酸疼,郭嘉甚至有些埋怨自己,是他惹了阿瑾难过,他真该死。
见他顿住不再动弹,郭瑾抬起头,同他视线相对。
还是那样清澈见底的眸子,眸中倒映着一个泪泣未干的姑娘。
郭瑾踮起脚来,她本想吻一吻对方的唇瓣,可凑得近了,却想起自己正病得厉害,又怕传染给他,只能停下动作。
他今日穿了件雪白的衬衣,被她的泪水一蹭,已经留下深深浅浅几道水渍。郭瑾有些泄气,还不待垂下头去,对方便抢先一步矮身凑到她面前。
他的唇瓣还是那样红润薄软,尝起来冰冰凉凉,却又甜丝丝的,郭瑾被他亲地发晕,只能顺势倚在他怀里。待他喘息着离开些许,郭瑾终于得空提醒:“我还在隔离期,你就不怕被我传染吗?”
郭嘉复又贴上她的唇,发狠似的重重咬上一口,说是咬,其实借了巧劲,对郭瑾而言,倒更像是挑逗和调情。
郭瑾闷哼一声,心中即酸涩又甜蜜,只见她鼓足勇气,搂住郭嘉的脖颈,几乎可以算是哄慰道:“奉孝,我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