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罚倒是不必,你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屋大维娅沉思道:“将他们送回角斗场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一个地方是好去处。”
“而且还是个我父亲的秘书长曾走过的好去处。”
德拉乌苏斯父子和韦帕芗送来的两个角斗士被埃利乌斯的人带下去洗干净后,烧掉了他们换下的衣服,然后又用了份易消化的晚餐才被带到屋大维娅面前。
正如埃利乌斯所说那样,德拉乌苏斯的儿子生得十分英俊。虽然在角斗场的记录上,他是色雷斯人,但却有着与之不符的金棕色长发与小麦色肌肤,再加上色雷斯人喜好纹身,而且将纹身的多少和复杂程度作为社会等级的评价标准,所以多律弗路斯的鼻梁到左眼下角处有一条黑色纹身,看起来像是后世的杀马特少年。
而且他的表情也是教科书般的桀骜不驯,就差将“老子不服你”这几个大字纹在脸上。
屋大维娅才不会跟这种装腔作势的少年去计较什么,横竖有他的父亲去操这个心。
“我这儿不养闲人。”开口就很有反派气息的屋大维娅,令面前的四个男奴狠狠地揪了把心:“对于你们这种从角斗场出来的奴隶,我这里有四条路。”
“一,租给码头或者建筑工地,考虑到你们的价格不便宜,所以我不会让你们去面坊里当驴子,或者在矿场里做到死。”
“二,去角斗场里当陪练,这对于你们而言无疑是驾轻就熟的活计。”说到这儿,屋大维娅毫不掩饰地看了眼德拉乌苏斯父子,表示他们可以直接放弃这条。
多律弗路斯忍不住握紧拳头,感到一股无法忍受的屈辱感。
“三,去军队里慢慢地熬。”屋大维娅看见在场的男奴们全都眼睛一亮,就知道他们对这条路有多心水:“毕竟你们的榜样就在皇帝的面前,把你们塞进军队不是难事,但你们能不能熬出来却不是我的事。”
屋大维娅的声音透露出绝对的冷酷:“除非是得到皇帝的特赦或者在战场上积累到一定的功绩,否则你们在军队里的收入都会被交给我。当然,我也不缺那一点钱就是了。”
“那您为何要给我们这一条路作为选择。”多律弗路斯不服气道。
“因为租给军队的收入最高,而且还管两餐饭。”屋大维娅眉头都不眨一下道:“小子,别把你想的那么值钱,如果不是出于对克劳狄家族的荣誉,你就该让那群下流的士兵和贵族们‘进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