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尼禄也如屋大维娅所愿那般咬了咬嘴唇,离开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为绝妙的是,回屋后的尼禄本想趴在床上静一静,结果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发现一封信,上面写着小阿格里皮娜的嘱托。
大意是让他在法院上证明小阿格里皮娜是被冤枉的,顺带反咬麦瑟琳娜一口。
一目十行的尼禄无比颓废地烧掉了信,转头跑向屋大维娅的屋子。
彼时的屋大维娅正在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打算在克劳狄乌斯夫妇回来前,搬回自己的住处。
尼禄撞见她时,屋大维娅已经穿上一身披风,在看见尼禄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拉了下边缘,挡住自己的手臂。
尼禄明明有千言万语想对屋大维娅倾吐,但是真见到屋大维娅的那一刻,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屋大维娅率先打破尴尬气氛道:“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瞧着尼禄眼眶红红的样子,屋大维娅十分歉意道:“我前些天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明明是竭力轻松的语气,但是尼禄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哭腔。
“能忍就忍吧!。你要是真在法院上说了对你母亲不利的话……”垂下眼帘的屋大维娅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被疼的),终究是没法强颜欢笑地侧过脸道:“你看我这不争气的样子,说出的话也尽是没头没脑的,让你见笑了。”
尼禄并没有嘲笑屋大维娅,他只是默默地盯了会儿屋大维娅,然后狠狠抱住她,就像屋大维娅之前安慰他那样,轻轻拍着屋大维娅的后背。
因为猛烈的身体接触,屋大维娅只觉得手臂上好不容易缓解的伤痕又痛了几分,令她恨不得将没个轻重的熊孩子推开,然后将火辣辣的手臂重新泡回冷水之中。
尼禄自以为是地安慰着屋大维娅,松开时,从脖子上挂着的布袋里拿出一枚硬币,轻轻放到屋大维娅的手中。
只见被磨平花纹的硬币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尼禄和屋大维娅的家族名,看上去分外滑稽。
“我记得布列塔尼库斯小时候总会玩执政官游戏。”屋大维娅试探道:“他总想着自己的头像和家族名会被刻在硬币上。”
当然,这也是屋大维娅的梦想。
“那你想吗?”尼禄盯着屋大维娅的面庞,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道:“屋大维娅,你想同我一起被刻在硬币上吗?”
这一刻,屋大维娅只觉得掌心的硬币有些发烫。
而尼禄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克劳狄家族的屋大维娅,我想与你缔结麦饼婚姻,在家族的神像前供奉财富,荣耀,以及多米提乌斯家族的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