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孕不育,恰巧是近亲结婚所产下的后代中,最容易出现的基因问题。

以尼禄为例,历史上的克劳狄家末代皇帝娶过三任妻子,一任男宠,甚至还有无数的情妇供他排解取乐。可是这么多人里,除了第二任的庞培娅.萨宾娜生下个只活了几天的女婴外,便没有其它的好消息。

而尼禄的舅舅卡里古拉也是近亲结婚的后代,同样在登基后,尝试着生子来稳固自己的权力。甚至不惜抢了一位军官的孕妻,想让继子来当自己的继承人。

也真是谜一样的操作。

埃利乌斯让人将屋大维娅的同房者带了下去,然后跟主人说起尼禄试图逃跑一事。言语间也是有些后怕道:“要不是斯波鲁斯即使发现了皇帝,也许我们明天就会面对元老院的指控。”

“也许比这个更糟糕。”屋大维娅毫不留情道:“你觉得火刑跟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相比,哪一个更舒服?”

埃利乌斯被屋大维娅的形容吓得毛骨悚然,因为他曾见过卡里古拉下令将一些反对皇帝的人,活活地钉死在十字架上。

而这之中,就包括埃利乌斯的前任主人。

因为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犯人会熬上几天才痛苦地死去,所以在感官上,也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至于火刑,那就更不必谈了。

总之埃利乌斯分不清哪一种更可怕,但是他已经听见了更为可怕的女主人,对他的松懈管辖所发出的警告。

“主人,我会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同时也会去领罚。”虽然埃利乌斯是屋大维娅用习惯的大管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失职,就能免去屋大维娅定下的家罚。

然而屋大维娅现在没心情去追责埃利乌斯的失误,因为她想去看一下尼禄到底怎么样了。并且确认一下斯波鲁斯没有下手太狠,避免屋大维娅还要向元老院解释尼禄头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他的头上不会留疤吗?”屋大维娅看着昏睡不醒的尼禄,在心里万分期待着这个磨人精能患上脑震荡,最好将回到罗马的事情全都忘光。

已经为尼禄处理好伤口的鲁枯斯塔回答道:“疤痕是肯定抹不掉的,不过隔远了也不会看出来。”

说罢,她还隐晦地瞧了眼被埃利乌斯的手下控制住的斯波鲁斯,只见后者没有露出一丝丝的悔意,仿佛皇帝额头上的“杰作”,根本就不是他干的。

“比起头上的伤痕,你最好注意一下皇帝的大脑有没有受到冲击。”当着屋大维娅的面,鲁枯斯塔也只能隐晦道:“尼禄的头上有一处凹陷,所以我不确定他醒来后会有什么反应。甚至他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醒来。”

屋大维娅听了也只是皱了下眉头,然后便让埃利乌斯将鲁枯斯塔送了出去。

这下子,屋里便只剩下昏迷的尼禄,清醒的屋大维娅,以及始作俑者的斯波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