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小维提利乌斯,不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一位貌似是领头人的元老喝止那位继续揭短的年轻元老,冲着布列塔尼库斯尴尬一笑道:“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所以您也不必为以前的事情而自责。”
“自责?我为什么自责这种事?”布列塔尼库斯现在想起自己在父亲病重时曾做过事,除了后悔,便是庆幸克劳狄乌斯能够及时醒来,否则他无法从当时的灾难性后果中顺利脱身。
毕竟马库斯.巴尔巴图斯一向偏爱屋大维娅,而麦瑟琳娜当时也被布列塔尼库斯得罪的很惨,并且也对局势起不了多大作用。
面对布列塔尼库斯的油盐不进,元老们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种场面,于是还想挣扎几句,结果在他们开口前,就被一阵无法忽视的骚动所打乱。
一旁的麦瑟琳娜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只想尽快从这些破事里脱身。
马库斯.巴尔巴图斯说得没错,她和布列塔尼库斯都不是能跟人玩心眼的料,所以作壁上观是最好的选择。
尤其是顶着“皇帝遗孀”之名的麦瑟琳娜……只要她不作死,哪怕是布列塔尼库斯和屋大维娅一起折进了权力之争,新上任的皇帝也得优待这位曾经的奥古斯塔。
所以麦瑟琳娜还折腾什么?
骚动开始后没一会儿,那尔喀索斯就带着一群握着维克推多的禁卫军们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团团围住,然后冲着布列塔尼库斯和麦瑟琳娜行了一礼,便不由分说地给在场的某些元老们判下死刑:“在罗马,忠诚是无数人高声称赞的传统美德,只可惜在座的各位大人们,并不将忠诚牢记于心,反而将其践踏于此。”
那尔喀索斯的眼神像是布满荆棘的刑具,让在场的一些人都无法呼吸。
“阁下,您身为皇帝的首席秘书,并没有权力逮捕我们。”最年长的元老镇定心神,冲着那尔喀索斯轻蔑而不懈道:“况且一个寄生在皇权上的卑贱之人,又有何权力在我们面前说三道四。”
“如果您是要皇帝陛下的逮捕令,那么我也能满足您的要求。”那尔喀索斯早有准备地亮出一封有尼禄、加尔巴,以及埃普里乌斯签字的逮捕令,在房内走动的同时,也展示给所有人看。
“皇帝陛下授权加尔巴大人和禁卫军队长埃普里乌斯阁下逮捕叛乱者,尤其是在他病重时,挑唆他与小克劳狄关系,意图推举小克劳狄成为皇帝的人。”随着那尔喀索斯一声令下,他身后的禁军们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挑出元老中的煽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