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喀索斯看了眼屋大维娅的腹部,口齿伶俐地回答道:“我已经让小维提利乌斯大人,小克劳狄大人,以及您的母亲签署元老们蓄谋颠覆皇帝陛下统治的证书,而且元老院的一些服务人员也能证明元老们近期有非法聚集活动。您要是希望他们能在法院上作证,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报酬就够了。”
“报酬?”屋大维娅抬了抬眼,随口问道:“他们是想要公民身份还是加官进爵?”
“这得派人去问过了才知道。”那耳喀索斯满不在乎道:“另外,加尔巴大人也率兵抵达了罗马,据说庞贝的火灾和疫情也被稳住了,剩下的就得看时间和众神怎么安排。”
那耳喀索斯又看了眼屋大维娅的腹部,其目光不言而喻:“如果您怀中真的孕有皇帝的骨肉,那么您夺取皇位的筹码更胜一筹,只是……”
“只是我已经跟皇帝离婚,所以这个孩子的身份尚存疑虑。”屋大维娅知道那耳喀索斯在担忧什么,直截了当道:“诚然,我不可能让尼禄与我复婚,但是有维斯塔贞女的遗嘱在,这孩子的身份就不存在任何质疑。”
“可是维斯塔大贞女是您的姨祖母。”那耳喀索斯眉头紧皱道:“哪怕是女神在上,也不可能打消众人对她偏爱于您的印象,除非……”
“除非皇帝当众宣布这孩子是他的遗腹子,对吗?”屋大维娅也考虑过让尼禄多活一会儿,然后在这孩子出生后当众举起他,以此向所有人证明这是皇帝的继承人。
只可惜尼禄撞见了屋大维娅的好事,再加上斯波鲁斯的狠狠一击,导致他至今都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那耳喀索斯看着屋大维娅满脸苦恼的样子,试探性问道:“您有法子将皇帝陛下唤醒吗?”
屋大维娅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法用这个时代的医术唤醒一个脑子受伤的皇帝,除非……
“你能不能找到跟尼禄长得相似的奴隶?”为了自己的统治稳固,屋大维娅想到狸猫换太子之计:“斯波鲁斯能够模仿尼禄的声音,只要让人假扮尼禄躺在床上,然后让斯波鲁斯在床下发声,也许能骗过那些前来求证的人们。“
那耳喀索斯仔细思考了一下,对屋大维娅的计划进行补充:“那就对外宣称皇帝患了瘟疫,让那些人只能远远听见皇帝的旨意,不能上前看清皇帝的模样。”
“记得找些怕死的老贵族或是刚刚体会到权力滋味的新贵族。”屋大维娅别有深意道:“人间这么美好,想必他们也不愿意这么快就去见普鲁托。”
拿定主意的那耳喀索斯立刻照办。
一周后,在屋大维娅和加尔巴的号召下,公民代表和维斯塔大贞女在皇帝的病房里听取并宣读的皇帝的旨意,接受了屋大维娅怀着尼禄的后代,并且成为下任皇帝的旨意。
当然,也有人对屋大维娅身为女性,能否成为皇帝表达了自己的意义。
但是在尼禄病入膏肓,而布列塔尼库斯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当下,没人比屋大维娅在血缘上更靠近奥古斯都,再加上公民大会的投票和以加尔巴为首的军方支持,似乎屋大维娅继位皇帝是铁板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