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蝶一见,心里气的怒火直上,于是急步走到隔壁房间去,一掌拍在何文才的大腿上,“就知道躺着,刚才那话你就没听见?”
“听见了又怎样?不就是登不上场的小玩意?过会就忘了,这你也计较?”
“你就是没有看见她那副嘴脸,这敢情全县城的人都认识她似的,都恨不得扒上她似的。”
何文才转过身来撑起下巴,“那可是你亲妹妹,人家日子过得好不用我们帮衬着,不好吗?”
“噢,你也馋上那腌萝卜啦?”
沈梦蝶心中当然不是这般想,她自认为论相貌、气质、女红针线一一都胜过那沈如溪,可为何阿娘眼里只有那不成器的,还经常私底下接济,倒是从来不问她半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些年来风头都让你出尽了,你可知树大招风?这万一家里出了什么事的,他们第一个就找你帮忙,到时候看你烦不烦。”
“你有没有良心?家里出事帮点忙怎么了?不就是动动银子的事,你何家多着呢。”
“什么我何家多着,娶你”
吵闹声虽是不大,却因墙内透风,就将里头的话一一传到外头去,倒也不风光。
秦氏怕沈如溪听着不开心就忙转移话题说道:“你们一大家子都搬来县城了?”
“阿娘,我们大房分家出来自己过。”
“分家?这还了得?”秦氏握住沈如溪的手有些颤抖。
“阿娘,要是不分出去,这日子过不了”沈如溪将她在钟家的所感所受一一都说了出来。
秦氏听得老泪纵横,以往沈如溪回娘家的时候总是报喜不报忧,即使她多加询问也问不出个大概,所以只好叮嘱其伺候公婆,平平安安过下去。
怎知生活竟过得如此憋屈。
“你这傻丫头啊。”秦氏气的咬牙切齿,痛锤胸膛,“你怎么,哎。”她一时倒是不知该气钟家畜生不如还是该气自己女儿不争。
“那你现在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