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查不出具体的病情,让我们找这卖腌萝卜寻个方子看看。怎知我们提出这个要求,这小娘子就恶言相向,还诅咒我儿不得好死。”
“才不是这样呢,”钟浩文拿着纸张从房里走了出来,“阿爹说你们这群泼皮赖子定是说话不算数的,所以就让我将你们刚才骂我阿娘的话,
以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记录下来,这位大婶,你是要我复述一遍吗?”
沈如溪接着说道:“那就报官好了,毕竟这位大婶说的这么严重,还是到公堂处理最为妥当。”
“里正还在这里站着呢,报官?你们是觉得里正没这能耐管是吧?”
方氏说罢就转过身来扯住陈平的衣袖,“里正,这群人诡计多端,若是我们不趁此机会抓紧,怕是告到官府会被倒打一耙。”
陈平看了沈如溪一眼,就挥手说道:“来人!”
倏而好几个手持长棍的男子从门外进来,高大的身材,健硕的身形,看上去是专职的打手,场面一下子强弱分明。
沈如溪心中一咯噔,看来他们今日是有备而来,她一人难敌四拳,况且还有两个娃呢。她于是环顾四周,寻找钟习川的身影,可竟不见人影。
当下就愈发害怕了,她强力抑制住颤抖的双手,再次往外头看去,最终可见钟习川与一贵家少爷款款入门来。
细细瞧那人的面容,正是那日来购买腌萝卜的和田酒楼的老板,距离那日已有一段时日,现在才来,估计大多是奔着方子来的。
毕竟新开的酒楼,选择大热的产品自带热度为好,而现在的腌萝卜,有这个资格。
“搜!!”
“慢着,”沈如溪将钟浩文给护在身后,“你们这算什么?强盗吗?为何不敢去报官,难道是私底下达成什么交易不成?
我觉得你们居心妥测,和田酒楼的少东家,您认为呢?”
田有炜应道:“我觉得小娘子说的甚是在理,我已经遣小厮到衙门报官去,你们尽可亲自到官衙又或者等衙役上门来迎。”
“这”里正怯怯地看了田有炜一眼就急忙收回视线,他可是知道这新开的和田酒楼背后之人,是州府上头的人物。谅他,是一万个也惹不起的。
“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先走了。”陈平带着持棍男子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