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思因玩着累,一倒头就呼呼地睡,钟习川将这碍事的家伙给挪到最里头去,才转身对正关门的沈如溪说道:“溪,快来,我来帮你擦擦发尾。”
沈如溪笑着小跑两步到床边来。
钟习川乐着将巾子接过,轻轻地覆在她的发尾上擦拭,“你这是又准备打欧阳家的主意?”
“这是千金先动的手,若不是它,我也生不出这心思来。”
“你真信那人的话?”
沈如溪噘嘴应道:“这樊七茶肆出价就已是五百两,韩家亦是阔绰,赏银便有千两,那欧阳家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咱们现在可用的银子,我估摸着应该在州府能买上两或者三间小铺子,但若是宅子的话,还是很欠缺的。”
钟习川将发尾一抓,嘴角一扬,“那京九茶肆我们便去一趟,宅子不宅子的,不必放在心上,先买上好铺子再说。”
州府里头的好厨子怕是不少,他们虽是来自现代,见多识广了些,可老祖宗创作的东西,那也不是盖的,他不想沈如溪因此会受到打击。
“嗯嗯~我就去瞧瞧,看看这里的人都喜欢些什么菜式,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好~”
翌日天亮,一家三口用过早膳后就再次赶路,晌午之时入到州府地段,时不时便可见车马、轿子往相反方向而行,正午后马车驶入城门,他们正式来到人群密集的兴安府。
两边店铺毗邻如鳞,街上人-流众多,骑马的,挑着担子的,推车的,抬轿的,牵骆驼的,形形色色,热闹哄哄。
小摊位前聚满老大三粗斗茶的人,大酒楼内古筝、笛子、琵琶声交换着传出内里的喜乐,更有三五赌坊里头众人大喊的‘浑纯!浑纯!’。
沈如溪不由地也跟着喊上一句,“浑纯~”
“溪,前边就是牙子行,诶,那不是你家大姐吗?”
“快快放下,也免得她来问东问西的。”
钟习川尴尬地转过头来,“可是她,好像已经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