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马安退下之后,沈如溪带着钟思思进屋,“木头,你当时是怎么将这人给定下来的?”
“当时他对上个头子的恶行是最义愤填膺的,而且在佃户们的口中风评不错,所以我就定下了,怎么了?”
沈如溪先到外头去将大门给关上,而后入内关上房门,小声道:“你就没觉得这人不对劲?账本给我瞧瞧。”
钟习川递过账本后就将刚才马安所说的话给重述一遍。
“欠条?你不问清楚就这样将人放回去?败家玩意。”
钟习川将黏在身上的钟思思给抱到床上去,一边找玩具给她玩一边应道:“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吃食都由别人来安排,你就没点醒觉?”
“该死,又涝又旱,亏他编的出口,去年三月连绵下大半个月的小雨,可我们是由四月份才开始播种的呀。
还有今年,若真如他说的干旱,那小麦哪能长得这般好,哪能如期收割,定是会减慢生长的呀。
难怪我刚才下马车就瞧到田里那些佃户渴望的眼神,八成是这个姓马的将他们的钱给扣下,还弄些欠条来糊弄我们,奶奶的。”
钟习川将这愤愤不平的家伙给按住,笑道:“还是沈大当家的聪明~”
“你还好意思笑?都怪你,本还想着来收钱填补一下酒楼最近歇业造成的损失,现在毛都没有,反倒是一堆无用的欠条,气死老娘。”
“好了,”钟习川立即抱住沈如溪,“我现在就去将他给打一顿,明日准保他下不来床,好不好?”
“净说瞎话,败家爷们。”
“不说瞎话,现在我就去寻一说真话的佃户将那马安的真面目给拆穿,让他连夜提着裤子跑,可好?沈大当家的~”
沈如溪抿起小嘴,小拳柔柔地捶在钟习川的胸口,“不好,你用了这法子除掉上个头子,那这新任的哪还让这事发生在自个儿的身上,定是有防范的。
不如让思思去与佃户家的小儿们进行沟通,这样不大能引起姓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