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咱们唐家本是乡下穷苦人出身,早前祖父到城里打拼挣了一点小钱就到这处来买庄子,恰巧与前头段家人结缘,所以也就托他们打理,
段家人老实,咱们这些年来也由一庄子扩大到三四个庄,时不时地才从兴安过来圆祖母的收割梦。要是嫂子和钟兄不介意,大可让他们也帮忙看着。”
“真的?!”沈如溪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就连忙收住,轻声道:“这段家人会不会忙不过来?”
她自是想的,别说是段家人还是哪家人,只要与唐家挂上关系,他们这处小庄子就能免去许多麻烦。
唐文杰含笑道:“段家人在此处相当于是牙子行里的牙子牙郎,不会忙活不过来的。”
“哦?那段家可有佃户介绍?”
“若嫂子和钟兄不介意,唐某可以带你们前往,晚间再回来院子用膳,今日有肥蟹。”
一听肥蟹,沈如溪连忙将‘不多打扰’‘不方便’‘已经有约了’的话语咕噜地咽下肚子。她已经两年多没有吃蟹了,这还肥蟹,不吃真是天理难容。
钟习川可将这人的吞咽声给听得清楚,便拱手应道:“正好,我也有些兴安的事想要与唐兄分享,就不与你客气。”
“如此甚好,走吧。”
坐上马车,约莫两刻钟的功夫,就到段家。
唐文杰与段家主沟通好事务之后,就见段老大到后头去,不一会就带来六个皮肤黝黑,身形各异的男子上来,“小娘子可以瞧瞧,是否合眼缘?”
沈如溪此前听桃茗提及过,一般处在兴安或者京城的大户犯了大事就会送到南边地区去流放,不少奴仆就会趁乱而逃到庄子里打工。
她从左边那个略壮的男子看起,直到右侧的略瘦男子而止,都不是她想要的。
“段大爷,噢、这来大雇主呢,那我待会再来。”
沈如溪听着声音连忙将视线给挪过去,男子大约三四十岁,不高,腰板却直,样子瞧着憨厚纯良,一身气质教养与庄子不搭,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