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巴基曾经是很亲密,但是我们绝对...从来没有。”

史蒂夫的金发乱糟糟的被他往后一捋,露出他通红而表情复杂的脸:“我不知道巴基怎么解读自己的记忆的,总之,我担心等他完全回忆起来之后会尴尬,我希望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他不知道我发现他是谁的时候有多么高兴.....”

他显得难为情又十分懊丧,觉得自己把这场迟来几十年的重逢给搞砸了。

史蒂夫显得太真情实感了,他低声说完之后回头看了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巴基一眼,脸上充满了担忧。

敖麓弋不由得表情认真起来,他看向巴基,看见那张脸上写满了一种与世隔绝般的无所谓,漠视整个屋子里的人,但是史蒂夫一回头看他,他立刻有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对视。

敖麓弋的手指不自觉的敲着温热的咖啡杯杯壁,正色道:“这种情况我是干涉不了的,先说明白了,我能给的只是一点运气,在我老家有句话,万事万物有天意,尽人事听天命吧。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队长,就算是我不存在,巴基没捡到过幸运星,你们也一样会遇到,但整个故事的导向都会不同。”

他含蓄的说:“顺其自然,队长,你大可以听随心意。”

托尼看戏脸:“说不定你可以考虑一下进展一下你们的关系,又没有什么害处,毕竟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队长,人们会很乐于祝福美丽的爱情故事的,包括我。”

敖麓弋看着他乐滋滋的样子,哼哼的笑:“噢哟,我看你们三个也是大三角呢,你都不知道我在电影院看你们三个....啧啧啧,可精彩了。”

他语焉不详的说完,托尼的笑容瞬间消失:“我可没那个必要。”

他警觉的看了敖麓弋一眼,又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不过我知道所有的超级英雄在网络上都很有热度,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粉丝,热衷于把我们两两凑对,老实说,我和班纳都一致认为他们的创作有些都很有意思,当然啦,队长和我也有一些,但我个人更喜欢和娜塔莎的组合,然后是和班纳。”

敖麓弋惊了一下,瞪大眼睛:“你平时都在和班纳看些什么奇怪东西。”

托尼不以为耻,他甚至说:“嘿,我觉得这是人们创作力的体现,有的题材我不喜欢,但依然很有意思,比如彼得的蛛丝的一些奇怪用法,哦,甚至你也有,我上次还看到他们写你和我在我的车上.......”

话题逐渐转变为虎狼之词,敖麓弋的脸色顿时大变,倒不是因为害羞,他才不会因为这些东西不好意思。

他倒抽了一口气,把咖啡杯当啷一下放在台面上,然后迅速转头看向阿尔曼。

室内温度几乎是瞬间升高了十来度,托尼果断的闭上了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阿尔曼。

他站在橱柜台面前,手里握着刀,刀柄已经融化成焦黑的塑胶液体,刀身靠近手的地方已经被烧的发红。

阿尔曼闭着眼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下颌紧紧的绷成一条锐利清晰的线,喉结上下滚动。

脖子上那条红线的颜色变得更深,红的发黑,像是被一条马上要被烧断的长丝,但最终没有,几秒钟过去,阿尔曼重新睁开眼睛,镇定自若的走到洗手池前,打开了水龙头,将融化的刀柄塑料从手掌上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