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这话倒不像个七岁孩子。”其他几人瞧着如松的面色变了变。
“我生来命途多舛,看的也比寻常孩子们通透些。”
“这可不仅仅是通透了。”
“魏前辈。我虽不知你为何要究根追底。但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到此为止吧。”
“多谢伯娘好意,只是如松心意已决。就此告辞吧。”说着,又是很坚决的一礼。
“既如此,便一路小心。”江家几人眼神交换间,只觉得并无所得。江澄见此,也没了兴趣,便拍板放人了。她不是这样的,更不会对自己如此态度。
魏婴只觉有疑,可眼下却问不出什么来,打算日后让吟咏阁多多打听调查。在送如松上船的路上,金凌多次想挽留,却又觉得闹成这番模样很是尴尬。一路上别扭的帮舅舅们说着话,可惜,如松只是淡淡笑笑说“无妨”,他自有自己的想法,去意坚定。
眼看着分别在即,此一别,不知再见何年。如松看着金凌那别扭的样子,也不觉生了不舍,起身抱了抱他,劝诫道。
“阿凌,以后努力向你舅舅还有小叔叔学习,记得一定要当好应该家主。金家靠你了,加油呀。”金凌听着只觉得不详,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只好说“我们当然要一起壮大金氏了。”
可惜如松看着他,只是摇摇头不说话,船远远的飘走了,还能听见如松大喊着叮嘱。
“金凌,以后不要莽撞逞强了,别人欺负你你要开口说的,想要什么也要直白些说出来。金凌,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开心。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小太阳。你要加油啊。”
岸边的人听着只觉好笑,这样孩子气的感情,莫过于少年人了。可看着金凌别扭的红着脸跑了,也只好跟着回去了去。
江家的事暂且不提,眼下金鳞台正闹翻了天。
如松人没回去金鳞台,半路上就跑了,侍从们没找见人,只好拿着留信来报给敛芳尊了。
“阿娘亲启:
阿娘,孩儿已顺利结丹,往日里总圈在屋子里,看着的都是诗书里的世界。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在,孩儿想去看看这天下,可能不再回来了。
阿娘,我会常捎平安信回来,请阿娘不要担心,照顾好自己,有机会我会去看阿娘的。
——不孝儿、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