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没说话，看着手里这会儿已经睡熟了的小猫咪，小小的，分外可爱。橘猪？张起灵当然见过猪这种生物，和他手心里这个小东西完全没有相同之处，他手里这个还不足一个手掌大，小半碟子鱼肉都能差点撑死它的小东西，怎么会变成小猪一样？张起灵嘴上当然不会去跟胖子辩驳，不过心里是不信的。

这小猫就算长大了，应该也……最多十斤吧。

“哎呦，光顾着看猫了，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胖子一拍脑袋，“胖爷这次来可不是专门来看猫的，小哥，胖爷来是专程来给你捎个话的，天真他……失踪后，他的生意不是一直是你帮他管着吗，大花叫我来跟你说，下头的人又不安分了。”

这样的事情这半年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皆是因为正牌的吴小佛爷始终不露面，张起灵虽然名义上代管，但他终究不是小佛爷本人，哑巴张的名声虽然大，却也没法完全镇住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从第一个月开始就有人蠢蠢欲动，想要趁着小佛爷不在暗中做些手脚。尽管第一时间就被王盟手下的人察觉，被张起灵亲自带着人过去镇压，却无可避免的引发了其他人的各种小心思。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光是被查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处理了的造假账本，偷接私活的事情就足有三次。

那时候胖子知道了这回事后气得大骂，却无济于事，骂完了之后依旧没办法，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发现一次就打压一次。然而明面上张起灵每次来来去去在堂口上查账杀人无比威风，背地里却总是被各处不安分的堂口拖得捉襟见肘，疲于奔命。

后来远在北京的小花知道了这回事，从解家堆积如山的公事之中分出一只手来帮忙，靠着解家在北面的势力和解当家这些年的威望，底下的人才多少安分了些，张起灵和胖子才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

却没想到这还没安分几个月，下面的人居然又开始了。

胖子说：“大花的意思是，比起以前这次的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做了两笔假账，瞒下了几件刚出来的土货，这种事儿放以前直接叫王盟去处理就可以。但是考虑到天真他……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他手下的生意总不能一直让小花管着，不合适。他说小哥你好歹是天真当时公开指定了的代管人，你多出几次面，在那些人里头立个威，以你的名义把这些生意先管着，到底比大花这个解当家来管更名正言顺一些，将来天真要是回来了，你把生意再还回去的时候也更容易点。”

胖子说的婉转，只说吴邪是失踪，张起灵是代管，到时候这些生意还是要还给吴邪，可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吴邪再回不来了，之前小花帮忙管理只不过是帮忙，他当然不可能占自己兄弟的便宜侵吞吴邪的生意，所以他主动让张起灵来接手，等张起灵的威信彻底立起来，这些生意以后就都是他的了。

不是张家的，是张起灵的，只属于张起灵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