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罗德有些意外地看着瑞兹,“你似乎话里有话?”
“我的意思是。”瑞兹的表情非常严肃,“本人的意志和想法并不足以作为目标是否可靠、是否需要采取强制措施的依据,我相信如你所说,这家伙的确很在意德玛西亚,但这并不足以确认他不会将这些禁魔石作为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可怕武器。”
“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罗德摇了摇头,“他不希望德玛西亚遭受太过严重的打击,那只要我们将禁魔石的危险性说明,他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我们将这些危险品弄走或者进行监管。”
“艾卡西亚人也没有毁灭艾卡西亚的心思。”瑞兹语气十分沉重,“但实际上,人们就算清楚所有的道理,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罗德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瑞兹。
“这就是你的信条吗?”
“……算不上信条。”瑞兹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我见过了太多太多的自我牺牲——牺牲者的目标无比崇高,但很多时候他们却是被蛊惑的、被蒙蔽的,现在的塞拉斯一切为了德玛西亚,但谁知道明天的塞拉斯为了什么呢?”
“那我留下来看着他不久行了吗?”罗德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符文守护者,我可以堂而皇之地参与到瓦罗兰诸国的纷争之中的。”
这次轮到瑞兹愣住了。
“你真的这样选择吗?”看着满脸理所当然的罗德,瑞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微妙,“将自己坚定地站在凡人的一边?”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神祇啊。”看着瑞兹脸上的纠结,罗德倒是非常坦然,“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瓦罗兰的符文守护者,我不具备符文之力——我愿意帮助你们维持瓦罗兰的秩序,因为这对我也是有利的;但我很难将这种事情当作一种终身的任务和责任。”
“相信我,责任这种东西我承担过的,它太重了,我只希望自己能够每天让自己活的满意就好,我可能兴趣使然地做一个英雄,也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成为某些人眼中的混蛋,我知道你很多时候再渴望着一个能够帮助自己分担责任的人——但很可惜,这个人注定了不是我。”
“在面对任何的责任时,我都更喜欢将其作为一种交易而非使命,前者对我而言充满了活力和可能,而后者就像枷锁一样让我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