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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拜访一个老女人,这让罗德多多少少有点不适应——但毕竟事急从权,罗德还是直接潜入了萨加的卧室,然后唤醒了这位港督大人。
说来有趣,这位港督大人虽然年过四十,但却一直单身,既无丈夫,也无子女,甚至在皮城大使的调查信息中,她连亲人都没有。
而当萨加被罗德唤醒之后,她看起来丝毫不慌,甚至还给人以一种“你终于来了”的感觉。
“看起来,伟大的皇帝冕下耐心比我想的要差劲不少。”萨加麻利的穿衣起身,丝毫没有叫守卫的意思,“我这才刚刚接触了南边的野心家,没想到使者这就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罗德忍住笑意,故意压低了自己的语气,“我还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也许我是诺克萨斯的杀手也说不定。”
“诺克萨斯人曾经欲将我除之而后快。”萨加起身点起了灯,“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诺克萨斯的敌人了。”
“注意你的说辞。”罗德拿起了自己的法杖,“你不是诺克萨斯一些人的敌人,但在诺克萨斯,有多少人不希望你死,就会有多少人希望你死。”
“别装腔作势了,在我的面前演戏,你还是太嫩了点。”萨加拿起了桌上的烟斗,够到了鲸油灯点燃后,用力地吸了一口,“诺克萨斯内部也许没那么平静,但如果说真的有哪个白痴在这个时候对我动手,那也是绝不可能的——在十几年前,我见过你们的大统领,那时候他还没有丢掉自己的胳膊,肩膀上还一直站着一只乌鸦,我目睹了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离间了很多城市,让包括卑尔居恩、泰利什尼在内的城市改换了诺克萨斯的旗帜,虽然我们是敌人,但对于这位敌人的手段……我很清楚。”
说话间,萨加长长地吐出了一股烟雾——当烟雾开始在房间之中弥漫的时候,这位港务总督终于开始反客为主。
“所以,就不要用诺克萨斯人的名头来威胁我了,那毫无意义。”萨加语气笃定,“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骗。”
“萨加女士果然像是人们说的一样精明。”眼见萨加似乎笃定了自己来自恕瑞玛城、是阿兹尔派来的使者,罗德也干脆将戏继续演了下去,“可是,我就算不是来自诺克萨斯,但也一样可以选择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