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泥鳅依然天真活泼,说明棺材每日里食用一只小母鸡就心满意足了,刘长安去看了看那棺材盖边线上的小红点,依然缩如针刺打小。
刘长安想了想,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尖,并没有咬破,就放在了那小红点上,顿时感觉到一股尖刺似的气息就从小红点上袭来,犹如被实物重刺了一下,刘长安迅速把手指缩了回来。
“看来你也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并非蠢物嘛……不过你知不知道,不管是蜈蚣啊,小母鸡啊,还是大鹅啊,又或者想小龙虾和泥鳅,都是做熟的才好吃。”刘长安对棺材说道。
棺材幽深而沉静,当然不会搭理刘长安。
“我们会不会认识啊?古往今来,你要稍稍名气大点,不说古国老大王,就是历朝历代的三槐九棘我也认识很多啊,要是长得好看又可爱的女子,那就更好了……”刘长安想了想,又自顾自地摇头,“你这棺材虽然古怪,但是看气魄连曾乙都不如,我可不认识曾乙的……”
光看形制其实也不能判断身份高低,有大人物因为特殊原因,用薄棺下葬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更何况眼前这经历过“封魂”仪式的家伙。
棺材默然安静,似乎恒古如此,见多了痴人说梦,见多了岁月风尘,只自顾自地吸收着周围的血气生机。
刘长安也不觉得无趣,自说自话后关上车厢门,趁着夜深人静,把自家门板又拆了下来,赶一夜的功夫,先把要送给安暖的衣裙做好再说。
任何东西要做的精致,绝对都是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人工,就像这件旗袍上的盘扣,全靠刘长安一针一线细细缝就。
做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做好了,刘长安也没有再洗一次,直接装在塑料袋子里放在包里就带去了学校。
刘长安先来到校门口等安暖。
看到刘长安,安暖的脸上就流露出忸怩的模样,一步步踩着地砖格子慢慢地走过来。
刘长安笑。
安暖也笑,然后扭过头去,打了刘长安一下,笑什么笑!
“其实我觉得你妈妈的想法挺好的,她对高中生的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高中毕业,很多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和心理状态,都放松了下来,继而进入放纵和放肆的生活,种种意外频发……”刘长安一摊手,“意外,你懂什么意思吧?”
“你再跟我说这个话题,你就会知道意外是什么意思了。”安暖心平气和,面带微笑地看着刘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