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提前知道如此机密的行动,想必身份很不一般,杜鲁门也是在上任之后才被报告原子弹的计划。”秦蓬所剩不多的眉毛抖了抖,“这半个多世纪来,广岛居然在拼命打造所谓的和平之城,我记得那时候广岛是日军陆军大本营,是日本本土防卫军第二总军的司令部所在地,也是军管区所在地,一代又一代的日本军队,在那些所谓的爱好和平,反对战争的广岛市民夹道欢送下,从清到民国,呵呵……原子弹下无冤魂这句话真不错。”
在秦蓬眼中,当时的华夏要是有原子弹来结束战争,也会先丢到广岛。
“后来,我就在日本转了转,看了看战后的日本,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再回到了大陆。”
“你回到大陆以后,听到了瑾姐牺牲的消息,肯定在怪我没有照顾好她,于是就隐姓埋名了。”
“是这样,也不是这样。”刘长安不愿意再提。
“我和瑾姐执行任务的时候,藏身的老乡为掩护我们牺牲了,后来在老乡家的土窑里找到了他们藏起来的孩子,我们决定收养这个孩子,便是我们家的老大,老大很出息,为国捐躯,现在他的儿子在湘南,我没让他去打扰你。”秦蓬放下茶杯,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来。
“你现在是想告诉我,秦雅南就是瑾儿?”刘长安的反应没有这么慢,秦蓬话里话外已经有了很多让人生疑的地方。
秦蓬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油画,画面中叶巳瑾的形象已经定格,“这个问题,你要问雅儿自己。”
“问她?”刘长安想起了那天晚上秦雅南的“梦游”。
“想来你已经察觉到了那棺材的特异之处。”秦蓬想了想,“无论是雅儿还是瑾姐,都和那具棺材有很深的牵扯。”
“是啊,那具棺材好像一个时空通道,一端联系着秦雅南,一端联系着瑾儿。”
“你这么说也没错。这具棺材甚至让我对鬼神之类的东西产生了怀疑。”信奉了一辈子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这时候秦蓬的怀疑,不是怀疑鬼神不存在,而是开始怀疑鬼神是存在的。
“看你怎么定义鬼神了,要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就算鬼神,那我也是鬼神之类。”
“你是我兄长,就这个定义,除此无他。”秦蓬的目光中充满了儒慕的情绪,只是两个人的外形颠倒了实际的辈分,倒是有长者对晚辈老怀欣慰的感觉了。
刘长安摸了摸秦蓬的头。
秦蓬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兄长真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随心自如,既不在意他的女朋友只有十八岁,也不在意他眼前的弟弟已经是百岁老人,秦蓬和叶巳瑾还是幼童的时候,他就总是喜欢摸摸头以示亲近。
“这具棺材,也和瑾姐当初执行的任务有关,只是那时候我们得到消息,日本人从甲午战争以后,就一直在寻找那具棺材,以前明目张胆的盗墓,在雄山峻岭之间,江河湖海之旁,恨不得把整个中原大地翻个遍,尤其是在侵华战争全面溃败之际,他们的搜索更加迫切疯狂……瑾姐尽管不知道棺材的具体位置,但是她跟踪的那三个日本人却已经有了线索。”秦蓬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