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19世纪的人还没有死完,还不是对19世纪盖棺论定的时候。”刘长安摇了摇头。

“出生于1899年,那么活到现在就是118岁!”秦雅南没听说过要某个世纪的人死绝了,才能点评那个时期的说法。

“对历史的点评素来就是如此,1835年达尔文在加拉帕戈斯群岛遇到哈丽雅特,等哈丽雅特2006年在澳大利亚寿终正寝时,具备达尔文明显标记的最后一只活物也死了,就是纪念达尔文的时候了。”刘长安也漫不经心地回答。

“为什么要这样?达尔文去世这么久,已经被人纪念无数次了。”秦雅南反对刘长安这种站在纯粹的时间观察者角度的观点。

“1912年4月14日,一艘船沉没的时候,船上有一个婴儿幸存,他一直到2007年11月才离开人世,从此以后,这次海难才成为真正的历史,而不是还存在于某些人亲自经历的回忆之中。”

“为什么一定要某个时期的人都死了,才能成为真正的历史?”秦雅南无法理解。

“这是我的角度,你可以不接受,我也没要你接受,更没有兴趣和你辩论,然后说服你。”刘长安摆了摆手,“早点去睡觉吧。”

“你和安暖说话,也这么嘚瑟吗?”秦雅南匪夷所思地看着刘长安。

“不,我和她说话,她说是啥就是啥。”刘长安摇了摇头。

秦雅南反手抓住垫着腰肢的抱枕砸向了刘长安。

刘长安避开了,然后吸了吸鼻子,不确定地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秦雅南的关注点马上转移到了刘长安的这种表情。

“你刚才肠胃运动,食物残渣发酵后,产生了一些气体膨胀后的溢出吧。”刘长安指了指抱枕,“它都臭了。”

“我没有!”秦雅南面红耳赤,她根本就没有放屁,更何况那个是她用来垫腰的!她的腰肢虽然不像普通同等身高的女孩子那么长,但也不至于靠着腰垫就垫到屁股下去了吧!

“哦,我开个玩笑。”

“我笑你……”秦雅南稳住了没有暴粗口,把沙发上的枕头一个个砸向刘长安。

刘长安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但是感觉到了那些枕头的力道和速度,都比一般女孩子的上限要高的多,秦雅南要是从棺材中出生,果然如刘长安预料的那样,不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