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不是你以前当大将军时用的啊?例如你要统一全世界了,就拿着这枚虎符调兵遣将,东征西讨。”竹君棠有些崇拜地问道。

“二十块钱买的。”刘长安拿了过来,压住了书页。

竹君棠顿时感觉索然无味,感觉刘长安除了一些老家伙的爱好以外,根本就和普通年轻人没有太多区别。

竹君棠觉得刘长安应该时不时地就拿出一个古物,有那么个几百几千年历史,然后用复杂而深邃的目光讲道:“想当年……”

最好还要拿出一张古代仕女图缓缓铺开,然后深情地看着图上的女子,“这是我在太宗皇帝年间认识的一名女子……”

又或者刘长安被人鄙视的时候,一辆豪车停下来,穿着黑衣的保镖整整齐齐,一个美丽的少女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老人下来,老人怒气冲冲地指着正在鄙视刘长安的公子哥让他跪下,然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跪倒在刘长安身前,老泪纵横:“主人。老奴……”

再不济,他也要从烽火戏诸侯之类的历史事件一路感慨过来啊,抒发自己参与和经历了种种事件的深沉感情。

刘长安都没有,竹君棠觉得他从古到今应该都是像现在一样无所事事,是一条咸鱼……不对,他创立了个九州风雷剑门,竹君棠拿着这个名字,让人到处搜寻,终于在一本志趣杂记上找到了这个名字,但是除了名字以外,一点有用的资料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竹君棠对刘长安还是保持着旺盛的兴趣,除此之外刘长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即便教室里有很多人,空气难免浑浊,但是坐在他旁边就没有这种感受了。

“对了,我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情。”竹君棠撇弃了胡思乱想,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瞧着桌子。

刘长安没有接她的话,反正她自己会说的。

竹君棠没有等到刘长安接话,只好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竹家向来是大房扎根在台岛政坛,老太太也会有资源倾斜,毕竟岛里黑白两道都会给竹家一些面子,在很多行业协会里竹家说话也好用,每年选票都给的充足……我呢是三房的独女,而三房最得老太太信任和器重,我妈妈可以说是竹家除了老太太以外的第二号人物,也是现在竹家实际的话事人,你说大房和三房要打起来,老太太是不是特别头痛?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刘长安头也不抬,给了她一个栗子。

“干嘛打我!”竹君棠委屈地抱着头,真是的,明明自己说的毫无破绽,他居然想都不想就用她平常故意挑衅时的应对来对付她了。

“你就是来找打的。”刘长安肯定地说道,两人相处也不是一月两月了,此人屡屡明知故犯,乐此不彼,刘长安能不满足她吗?

“就算我是故意的,你也不应该打我。你就不能换点别的方式,例如说一句表面上凶狠,但是实际上不会这么做的威胁的话算了……”竹君棠忿忿不平地抱着头,把刘长安的书抢过来垫在下巴上,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