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力量·改革开放40年影像记》?”李洪芳不明白《清明上河图》和这么一本摄影记录册有什么关系。
“很多学者从《清明上河图》上的细节来试图证明这幅画上的时节并不是清明节……当然不是,就像我买的这本书,记录的也不是一年两年。张择端作这画,是奉赵佶之名,记录一下东京的影像,他并没有刻意取某一个时节,而是将众生相和城市百态糅合在其中,其意义在很大程度上和我买的这本书是一样的。懂了吧?”刘长安看李洪芳恍然的样子,知道在现在宋画研究界这样的说法并不是主流,可他也不在意,“你想想看,这是呈现给皇帝展现城市风貌的画卷,单单取清明一个时节?万一皇帝又要看别的节庆时的画卷呢?你张择端又去画一幅这样的大作出来?那岂不是累死?”
“原来如此……那么这清明便是清明坊,上河便是汴河的意思了?”李洪芳倒不是第一次听到画名的这种解读了。
“是的,而第一版本的《清明上河图》才是真正的清明节东京画卷。张择端作了此画以后,在进献给赵佶之前,请来了他的好友九州风雷剑客品鉴,这一位同样画功精湛,但是不求著名于世,心地慈善风流倜傥兼且仁义无双的剑客,便提醒他以赵佶的心眼,指不定还要他画四时不同节庆日的东京风貌。张择端领悟过来,连忙重作《清明上河图》,并且在画中多了许多让赵佶不喜却又不适合降罪于他的细节,此后赵佶自然不会再将风貌记录的职责交给张择端了。”刘长安轻声叹息,“可惜王希孟了,王希孟就没有高人指点,呕心沥血画了《千里江山图》,透支了年轻人太多的热情和精力,把身体都搞垮了。”
“你怎么知道?”李洪芳目瞪口呆地看着刘长安,这些事情她闻所未闻,刘长安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资料?
“说吧,打赌吗?张择端的第一版《清明上河图》,他送给了九州风雷剑客,你要是赢了,画就是你的了。”刘长安语气平和,微微带着些劝慰她同意打赌的意思。
李洪芳犹豫了一下,刘长安如此言之凿凿,兼且气势迫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还真说不准……可是这赌注……李洪芳是很想亲眼目睹湮没的国宝重现于世的,但是他居然要求自己去自首?
看他平常的表现,也没见他对她这一行有什么歧视和怨念啊?
自首……是绝对不能去自首的,李洪芳可不觉得里面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她要是进去了,那就是在女监,女监里边的女人,一言难尽。
他为什么如此确信?甚至可以让她拿到第一版的《清明上河图》?
他是活人棺的守护者,还是苏南秀那种人的爱慕对象……李洪芳忽然灵光一闪了,惊喜地看着刘长安,“我知道你是谁了!”
刘长安意外地看着李洪芳。
他也没有暴露什么自己是九州风雷剑客的确凿证据啊,难道这人就凭着他知道点秘史,就断定他是宋朝时期的某个人?
怕是脑子有问题吧,自己的仙羊都还是亲眼目睹他跳楼了才开始脑洞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