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快两点了,大家几乎都是空着肚子到现在,便有人发出怨言,中队长便让大家搭摆渡车回度假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写下来,留个联系方式,以便警察进一步了解情况。
同学们都对摆渡车抱着忌讳,可毕竟不想空着肚子徒步两小时以上,所以还是别别扭扭上了车。
“还让写过程,我什么都没看见呀?”“我们知道什么呀,光顾着看风景了都没注意他是男是女。”“可不是。”
叶驰敏靠在女同学身上闭目休息,听着大伙抱怨好端端一场聚会变成这样真扫兴,还有人说提前解散也好,万一谁再让毒蜂子蜇了......“呸呸呸,你才让蜂子蜇了呢!”班长尖声叫道。
“有本美国侦探小说就是讲一个人在飞机上被毒蜂蜇死了,后来发现是伪装成毒蜂的吹针。”一个男生说。
“我看过那本小说,阿婆写的,那是个大人物所以才被暗算,谁会费心暗算一个摆渡车司机呀!”班长一脸不屑,“还吹针,当时他旁边只有我们这些人,谁明晃晃地比划吹针?吹牛还差不多。”
老马临时客串摆渡车司机默默无语地开着车,朱朝阳坐在他旁边,亦是沉默。
“你妈她还好吗?”老马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她挺好的,”朱朝阳亦小声回答,“还得感谢您帮她办了提前退休。”
老马笑得很勉强,其实那个时候他是想尽快从舆论漩涡中脱身,可时间久了,怨恨淡忘了,又难免思念起那个让他一度迷恋过的女人。他一直没有再婚,相亲的女人总有地方不合他心意,这么大岁数了,就算为了自己也没必要将就。
杨锐匆匆跟中队长交待一句,马上跑到叶驰敏房间,正和推门出来的叶驰敏碰了个对面,她又换了件胸口打褶的白色衬衫裙,斜背大红漆皮戴妃包,脚登一双珍珠马丁靴,红色大衣挽在胳膊上,手里拖着只小巧的行李箱,气质象个度假的小明星。
以叶军的工资,根本负担不起女儿这一身行头,杨锐面对叶驰敏陌生的小脸,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你何必呢,如果愿意的话我也可以送你这些......他忘不了那个夏天一身校服的清秀少女,她的笑容,是他见过最可爱,最纯洁的笑容。
“我坐小秦车走,谢谢你。”叶驰敏见他不发一言,便主动同他解释,也是道别的意思。
“还是拒绝我是吗?”杨锐苦笑。
叶驰敏抿嘴微笑,“小秦对你印象不错,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杨锐无奈地摇头,“你呀。”
他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女同学的汽车,那辆黑色大奔紧随其后,象是在同他示威。
六峰山再次出现命案,且朱朝阳当时也在场,叶军顿时警铃大作,经过详细调查发现朱朝阳完全和此事无关,法医推测死者是过敏性休克导致的死亡,看上去完全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