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我和他真的走不到最后,我都不能答应你,这对你、对我都不负责任。”杨锐一个人默默地往回走,耳边回荡着叶驰敏的最后一句话。
朱朝阳,朱朝阳,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魅力让小叶为你死心塌地,还是仅仅因为你出现的是时候?
夜幕下,一辆无牌照的白色皇冠开进一处老旧小区,砖石地面年久失修,车轮碾在上面发出类似于碾碎骨头的声音,车刚刚没停稳,单元门里闪出一个黑影,开门上车,迅即开走,消失在夜色中。
朱朝阳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副驾驶座位上的黑色塑料袋扔向后面,“这是一百万,要分几家银行提前预约,还不能让警察起疑,只能先取这么多。”
后座那人打开袋口,露出一叠叠扎得紧紧的钞票,大致数了数,差不多有一百个,他轻咳了一下,“小朱,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要不是实在为难,不会......”
朱朝阳冷冷打断了他,“我妈那还有五十个,要么今天晚上一起拿了吧,等余下五十万到位,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行,”年轻人本想客气客气,见对方态度干脆,便表示同意。
白色皇冠无声无息地驶入别墅区,绕到后面,车库门识别到汽车靠近自动开启,然后又在他们身后缓缓落下。
多简单的道理,张东升枉念了那么多书,做事仍然不够干净利落,朱朝阳抹了把鼻子底下的血,狞笑着靠近地上那个哆哆嗦嗦的人。
这人也是高中同窗,看着老实,却也干起敲诈的勾当,六峰山度假村和他住一个房间,当晚故意一夜未归,其实是在房间里放了摄像头,朱朝阳每次住旅馆都很警惕,那天看着杨锐在叶驰敏身边献殷勤,心神不定疏忽了。
六峰山不是他和王冲第一次见面,之前就见过,他感觉这个人没什么主意,是后面有人在指挥他这样那样,他本人胃口也不大,只是到了这步,就万事由不得自己了。当初的朱朝阳为的也不是万贯家财,他只想要爸爸。
方才一番打斗朱朝阳脸上挂了彩,那人更惨,被打成了猪头。
“你的同伙呢,”朱朝阳把从他兜里掏出来的手机往他脸上粗暴地一顿乱拍,“让他来拿钱。”
那人喘息着拼命摇头,“他会报警的,他找不到我......”一记重拳把他的门牙和惨呼同时打将出来,“少跟我玩这套,”朱朝阳态度轻描淡写,眸子沉着深不见底的杀气戾气,“你指望他保你的命?实话告诉你,你们俩今天必然要死一个。”
那人脸上的血色像一瞬间被抽干了,眼里全是恐怖,他不相信朱朝阳能干出这种事,可此时此刻的朱朝阳,好像真能干出这种事。
“你要杀我?......你有的是钱,我们只要二百万而已啊。”他哆哆嗦嗦地请求。